2011年的春節,我睡在外婆的鄉下家裏。王小舟的電話打過來。我翻過身,狠狠地說:鳥人,新年快樂。今年在那個女人家過年呀。小舟在電話裏,沒有說話,隻是過了很久才說:“兄弟,早點回深圳把。我初九結婚。”
我跳了起來。外婆家的早晨異常的冷,我居然是**,我喜歡裸.睡很多年了。但是小舟的話居然讓我有種燥熱的感覺。我聽得出,這不是他平時的聲音。我突然想,不會是那個女人的肚子被他搞大了。人家現在逼著他結婚把。哈哈。這小子終於有報應了。我說你別開玩笑了。我初十才準備回去呢。電話裏沒有聲音了。小子看來真的開我玩笑呢。我繼續鑽進被窩。
王小舟是我2002年大學畢業,跑到深圳遇到的第一個同學以外的兄弟。反正那就是一個情場老手。他一喝酒就會給我們講述他為什麼成為了情場高手的。小舟原來有個大學校花的女朋友,他倆就在大學入學的第一天,在校門口互相看了一眼後,就記得了對方,結果發現兩個人原來是老鄉。最後就戀愛了,兩個人很愛很愛,曾經為了給她過浪漫的生日。他居然在女朋友樓下擺滿了蠟燭,形成了丘比特的箭射向女朋友的宿舍樓。那一夜轟動全校,當然也被學校保衛處當成異類教育了一頓。
後來大學畢業後,女孩和他來深圳一起闖蕩。他的校花應聘進一家台灣人的工廠做秘書,他就隻好在一家網絡公司做銷售。3個月後,校花就和那個台灣老板去了上海,臨走的時候,隻是給他的郵箱發了一封在他情史上堪稱最短的信:舟,我走了,我要結婚了,你保重。
王小舟就是在那些幾乎發瘋的夜晚,遇到了我的大學同學:古劍,另外一個闖蕩深圳的情場高手。他的古式經典理論就是:我可以愛你,但是你不許愛上我。他泡妞的最高境界就是:輕輕地帶你去開房,脫了你的衣服,就是不和你發生關係。然後對你深情地一吻,說一聲:晚安,我走了哈。他追求的就是那種意境: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