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飛升,天門大開,這就是修仙的盡頭,渡劫飛升嗎?”
“隻是她為何在我們太玄門停留?”
“大能渡劫飛升,登臨仙界,臨走之時,都會停留片刻,大概是這凡塵俗世仍有眷念的東西。”
“我們這太玄門擺在明麵上的戰鬥力,就一元嬰,能夠和這渡劫飛升的大能扯上什麼關係,又有什麼值得大能眷念的,別說是太玄門了,就是整個赤瀾大陸也找不出一個化神修士。”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飛升之際在我太玄門停留的可不隻是這一位,我在這太玄門幾十年,已經見過三次了,個個是風姿綽約的仙子,因此傳聞我們太玄門祖地之處,有一老祖亦是大乘巔峰,這些仙子登天之際,隻為與老祖告別。”
“正是因為這個傳聞中的老祖在,我們太玄門可以不納貢,不朝聖。”
太玄門無數弟子,舉天望去,共見這可遇不可求的飛升。
那仙子冷豔的生人勿近,在太玄門上空停留一刻鍾,眼中閃過一絲幽怨,揮袖登天而去,靈力旋渦散盡,一切歸於平靜。
竹青峰上,曉月亭中。
一仙風道骨的老者和一個少年正端坐品茶。
老者充盈的靈氣都要快從身體之中溢出來了,而那個少年體內空無一絲靈氣,與常人無異。
“這雲陵仙子登天之際,隻想與師兄見上一麵,師兄當真如此絕情,便是連見上一麵都不肯嗎?”那白發老者竟然恭敬的對著少年喊著師兄。
少年一口飲盡杯中茶:“她是來顯擺的,她這人可記仇的很,當年虛天淵中,我對她說我就等她一刻鍾,不跟上來就等死吧,今日她也在此處等了一刻鍾,是來嘲諷我,她都要飛升登仙了,走到我前麵了。”
“師兄從未踏入仙途,何談飛升,想我當年還是竹青峰韶華苑的一名小弟子的時候,師兄就是韶華苑的大師兄,幾萬年過去,我已經是太玄門的老祖,師兄還是這韶華苑的大師兄,隻是未入仙途,為何萬年已去,師兄還是當年模樣,絲毫不見衰老。”老者終是問出了心中疑惑。
修仙者,引靈氣入體,築基為始,大乘為終,境界每提升一層,壽元上升一個台階,到達大乘期便是已有數萬年壽命。
但是自己的這個大師兄,未曾引靈氣入體,他是一個純粹的體修,壽命當與常人無異,為何萬年過去,不見壽元枯竭?
“這,是個秘密。”少年終究是沒有回答老者的問題。
“行道多歧路,師兄為何又自截通天路呢?師兄究竟是不能修仙還是不想修仙?無數老友摯愛已經登臨仙界,師兄就不想去見見?”老者繼續說道,他今日就是來勸師兄入仙途的。
即便是從零開始,他也堅定的認為師兄能夠在自己之前羽化登仙。
少年緩緩起身,眼中情緒萬千:“我不是來自這個世界,你們這個世界的人,似乎從出生的時候就被植入了一個概念,那便是羽化登仙是畢生所求,這就是你們活著的意義,但是天上,真的有那麼好嗎?天堂亦或是地獄,也難說的很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