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身影驀然而起,兩兩相交在一起,南擂台上,三阿哥右手為拳,左手為掌,不斷朝施情畫身上轟去。
然而這一舉動,卻是讓施情畫十分懊惱,這三阿哥拳頭手掌所打之處,腰部,甚至還有,當真是無恥之極。
奈何對方攻勢猛烈,且若是讓對方得逞,落敗是小,丟了臉麵,有染貞潔是大,隻能專心防護,一味防守,任憑三阿哥無休止的進攻。
打了一會,見施情畫熟悉了自己的套路,三阿哥邪一笑,高聲說道:“美人,與我回宮,一生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你我雙宿雙棲,結為道侶,逍遙自在如何?”
施情畫聽得此言,險些一口唾沫噴出,在心裏暗罵一聲,“呸!無恥之徒!”繼續專心對戰,如此這般試探性的對了數十回合,施情畫不再做任何試探,隻是因為這三阿哥太過下流,不為贏得比試,而是一味的想占自己便宜。
忍無可忍之下,手指朝虛空一點,先破了三阿哥的拳風,隨即伸手在頭上一抓,頓時頭發散開,迎風一吹,更顯得嫵媚動人。
三阿哥一見,渾身上下一酥,色膽包天,明晃晃的衝了過去,隻見施情畫手上多出了一隻發簪,隨後麵上冷笑,手握發簪,忽然,那發簪上發出強悍的氣息,最後凝聚成一把劍形的神兵,一掃而出,三阿哥大驚,連忙抵擋,砰的一聲!
右臂,衣服已然被毀壞,靜立虛空,看著前方的施情畫,嘴角露出一絲殘忍,“夠烈性!不過,我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蠢貨!”
身子一閃,快速朝施情畫這邊而來,施情畫也不慌張,急忙向後退,同時咬破指尖,“控靈!”
此言一出,正在飛遁的三阿哥猛地覺得,周圍的天地靈力竟然被束縛,自己的真元運轉的犀利程度,也受到了影響。
冷哼一聲,思量如何破開此法,這時施情畫手持發簪所化光劍,奔襲而來,麵色寒冷,咬牙切齒道:“無恥狂徒,今日定要讓你長些記性!”
一道劍光打出,三阿哥麵上驚慌,猛地運轉真元,體內也隨之飛出一把長刀,刀身之上存有幾道裂紋,似年代久遠。
但寶光依舊不減,反射著攝人心魂的寒光,一道迎上,轟的一下,之前施情畫所施的控靈之法,不攻自破,直接被這股對抗給震散。
本就知道他必有什麼底牌,或是什麼神兵,但如今出現,施情畫還是有些失望,剛剛那一下沒讓他受傷。
手握長刀,三阿哥臉上沒了之前的戲謔,沉默片刻,開口說道:“沒想到,竟然在第二輪就用上了,不過你真是讓我有些吃驚,天變門果然不凡,居然有這等秘術。”
“哼!”施情畫冷聲哼道,再次咬破指尖,占有鮮血的手指,在額頭輕劃一下,登時鮮血似遇到高溫,瞬間蒸發消失,隨後施情畫臉上露出自信的微笑,緊了緊握在手中的發簪,一步踏出。
“情畫甚得你真傳啊,接連兩種神通,居然被她掌握的如此純熟…”天鴻衝著辛天問誇讚場中麗人道。
“她聰慧過人,天賦極高,又勤奮好學,有這等成就也不稀奇,不過我觀此戰,她雖然能勝,但十分艱難,況且不知這三阿哥還有什麼沒使出…”
“不必過分擔心,一切順其自然。”
二人就此沉默,默默觀看著場中情況,而三阿哥詫異剛才施情畫的舉動,不敢貿然出手,因此一直十分被動。
“她剛才在做什麼?讓人如此摸不著頭腦,我如何出手,若再有之前那種神通,我必然落敗,這可如何是好?”
三阿哥心中正自矛盾,施情畫卻是沒有此番計較,她方才使用了思仙河的神通,融血於額頭,以自身真元,引動天地靈力,隻要自己心意一動,便可立時聚集天地靈力轟殺對方,而正是因為這神通神秘,也可以作為迷惑對手的煙霧彈,此刻顯然三阿哥已經中計。
啊!
三阿哥被傷到一劍,鑽心的疼痛刺激著他本就不願屈於人下的反骨神經,猛地抬起頭來,長刀祭出,嘴上一陣默念:“待天地靈開時,誓要為王,待天地重生時,我依然為王!尊王道刀訣!”風起,雲動,寶刀淩空,朝施情畫砍去,刀身上閃爍著藍色雷光,一股滅殺的氣息。
場下之人都大驚失色,這分明是在下殺手,隻是規定在先,不可有任何人插手,在場之人都躊躇不決,不知怎麼辦?
阻止?放任?
錢羽看著場上的情況,也不由得背後出了冷汗,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施情畫出手,所展示出來的不俗實力,讓人不得不歎服。
隻是當下情況,若是不能抵抗這一刀之威,香消玉損可謂是當真可惜,再看場上,施情畫眼見著寶刀臨近,麵上一點緊張的神情都沒有。
就在那刀身臨近之時,她卻又摸了摸眉心,隨後任憑那刀光劈下,也不躲閃,轟的一下,大地震顫,稍後光華散去,地上一道很深的刀痕遺留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