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閉一睜,嘿,人就又活了一世。

許昭那叫一個懵啊,自己咋又活過來了呢?

而且還是在一個賊奇怪的地兒。

為啥說奇怪呢?因為這裏的一切都讓她覺得好陌生啊。

她是在一個黑漆漆的泥巴房子裏醒過來的,一睜眼,嘿,小手小腳的。努力吃吃喝喝長了十多年,結果一睜眼,得,又打回原形了。

這就算了,能活著就好。

哪怕現在的一切都怪怪的。

屋子裏,不能說是屋子,畢竟沒有什麼規範的建築,隻能叫做巢穴。

一堆不知名的幹草拚湊而成的簡陋窩巢,看上去有些雜亂無章,但卻成為了她安睡的床鋪。

當目光掃過這片空間時,隻見空曠而昏暗的巢穴內壁顯得崎嶇不平,坑坑窪窪的表麵卻又出奇地光滑,仿佛被歲月打磨過一般。

整個巢穴內不見一扇窗戶和一道門戶,唯有不遠處的一個出口,宛如黑暗中的一絲希望之光,引領著通往外界的道路。

而在角落裏,一株形似大號燈籠草的奇異植物正悄然綻放著瑩瑩幽光。它的光芒雖然微弱,但在這漆黑的環境中卻格外引人注目,仿佛是這個巢穴裏除了那個出口之外,唯一能帶來些許光明的存在。

還沒等許昭想出個所以然呢,就感覺地麵傳來一陣一陣輕微的震動,像是什麼龐然大物在向她靠近。

自己身上沒有什麼傷痛的感覺,醒來的地方也是這個空曠巢穴裏,算是比較舒適的地方。

這個巢穴的主人對她應該是沒什麼惡意,但是!

誰知道來的是誰呢?

許昭趕緊撐著胳膊想從幹草堆裏離開。

這兒太顯眼了,一進來就會被看見。

巢穴裏的東西不多,個個都尺寸巨大。

來不及細細計劃,許昭直接躲到了離她最近的一個大石槽後麵,小心翼翼等那個腳步的主人進來。

就是這個石槽的位置氣味有點惡心。

又騷又臭。

許昭被熏得眼淚都冒出來了,吞咽著口水,壓製著喉頭反胃的一股股衝動。

什麼破地方!

該不會是別人拉屎尿尿的地方吧。

安德一進自己的住所,就發現自己撿回來的人,像隻小老鼠一樣,蹲在尿桶後。

扣扣腦袋上毛茸茸的大耳朵,很是不解。

哪裏不髒嗎?為什麼放著幹淨蓬鬆的蓬蓬草不睡,反而要到那兒去熏味道。

安德也沒養過人,不知道人這種動物該怎麼養。

不過把自己身上搞得臭哄哄的就是不行。

他喜歡的是像佩婭養的那種幹幹淨淨、小小的可愛的人,而不是倫斯家又髒又油脾氣還大的醜人。

在許昭驚懼的表情中,直奔目標,捏的許昭的小腰杆就把人從尿桶後麵抓出來了。

什麼玩意!

這是什麼玩意!

就在此刻,呈現在許昭麵前的竟然是一個高達三米以上的奇特生物。

擁有人類般的身形輪廓,但渾身卻覆蓋著一層濃密而又毛茸茸的長毛,仿佛一件天然的毛皮大衣披掛在身。

他的臉上一個烏黑發亮的三角鼻子突兀地矗立在中央,下方則是一張呈現出三瓣形狀的嘴巴。

那嘴巴微微張開時,還能隱約看到裏麵鋒利尖銳的牙齒,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

最引人注目的要數那雙眼睛,猶如兩顆璀璨奪目的金色圓球,圓潤且明亮,直勾勾地盯著前方。不僅如此,這雙眼睛還是豎著生長的瞳孔,給整個麵容增添了幾分神秘與詭異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