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鎮壓暴亂(1 / 2)

我出生在江蘇的一個三線城市,有人說屬江南,有人說屬北方,每逢外地好友來訪聚會時談及這個問題總會論得飛起,直到最後分不清南北東西,問及我我會說:“地處北方江南氣候....”

所以直到今天,我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南方人還是北方人。其實無所謂,這世界本來就有許多不知何謂的陣容,

比如你找到了一個新工作,在你之前一個月來的同事就此脫離菜鳥的行列,心安理得的將自己劃到老幺兒陣營,老幺兒們也好像樂於接受,從此你就隻能啃著指甲撕著報紙翹首以盼下一個黴蛋兒的到來。

很多時候,好像真正重要的是那些約定俗成而不是一板一眼體現在書麵上的硬邦邦的東西。很多道理說不通。

閑話不少絮,進入主題。第一個故事我還是決定講講一個戰友,本名裏帶個亮,所以我都叫他鋥兒亮。在海南給兩屆主席站過崗,鎮壓過暴亂,抗過洪,真正兒的刀尖兒上打過滾,在這個年代,也是很稀奇的經曆。

這個年代的戰友關係,也是一種說不明白的事兒,這樣講吧,大部分都好像患有精神分裂症,同一個人,退伍後好像變得你一點都不認識,就有那麼一個戰友,當兵時大家都喜歡他,退伍後各方集資了近十萬,要知道,當時大家都是剛退伍,手上都沒幾兩錢。再之後,失聯了。

就這樣,很多戰友就那麼淡掉了,還在走動的也就那麼幾隻,鋥兒亮就是其中之一。

鋥兒亮是一個平時老實到讓人痛的老實人,偶爾也讓人有點琢磨不透的感覺,我們一起當兵,一起退伍,並不在一個中隊,第一次認識是在一次鎮壓暴亂的任務上,因為當地的環境汙染問題,老百姓控製了中石化的工廠的供水係統,這個工廠停業一天損失上千萬,於是組織上要編成一個百人的突擊隊,進到七千多人的村子裏去重新奪回水源,我在其中鋥兒亮也在,閑聊聊知曉了大家還是老鄉就這樣近了。

挑選裝備的時候我除了必備的催淚彈爆震彈,本著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這個原則,我選了跟大長杆兒拎在手上,心想成啊被老百姓打了一個禮拜了,這回終於是仰天大笑出門去吾輩豈是蓬蒿人了。

拿著我這根大竹竿兒雄赳赳氣昂昂,鋥兒亮端著把防暴槍看著我呲著牙.....進村兒還不到十秒鍾,我就對我這決定徹底拜服了,老百姓看你裝備精良,不再是就舉一盾牌傻傻站著隨你打了,不近身了遠遠的就用石頭扔......

我這巨長無比的竹竿兒徹底成了累贅,隻好縮在鋥兒亮身後拿他擋石頭,鋥兒亮還勸我:“放心我瞧這架勢這地形兒他們馬上就沒子彈了”

話剛說完一個白白的塑料袋狀物體正扔中我們倆旁邊那人的盾牌上,裏麵的事物濺出來撒我們一身,鋥兒亮聲音都變了:“艸!大糞!”

當時我就急了對著鋥兒亮吼:“你特麼防暴槍背著當嫁妝啊!快給你老丈人來一爆震彈!”

所謂爆震彈就是防爆武器的一種,和催淚彈一樣,沒有實質的殺傷力,隻不過發出很大的聲音,十米半徑內能震蒙了你,那感覺,好像是有人透過腦殼直接在你腦子上狠狠揍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