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得一一解決心中疑惑,東文雪州,她是必須要回。但回之前,她還是得先去趟方諸島,因為,她更想知道她的母後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
瞻園渡在側屋中密切關注傅妘房裏動靜,在聽到傅妘推門出來與善焱交談的聲響後,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如今這水鞭的晶瑩結界已被傅妘悟透破解,想必今後,他再無辦法能將她這樣一路捆回雪鮫國了。如此看來,也隻能由她了!
鞘預、苳宵等人被瞻園渡的歎息驚醒,皆圍攏過來,問:“老大,你這是怎麼了?幹嘛不睡呢?”
瞻園渡歎道:“傅妘走了。”
鞘預忙問:“她去了哪裏?”
瞻園渡說:“方諸島。”
鞘預一驚,還未及再言,就聽苳宵抱怨說:“這都到家門口了,姑娘怎麼就受了那廝的攛惑,又去什麼勞什子方諸島啊!”
大赫接言說:“我看那善焱就是來勢不善,還非取個善言,我看叫善騙得了。”
丹澤和布嵐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大赫則瞪了丹澤和布嵐兩人一眼,啜道:“你倆在大澤地譏笑我的事還沒完呢!竟有臉在這裏笑得開心。”
丹澤和布嵐聽了,異口同聲的說:“那是苳宵說的。”
苳宵茫然,回頭望著大赫說:“我們在說姑娘去方諸島的事,何時又嘲笑你了?”
大赫見苳宵裝得十分無辜,冷笑說:“你們三個,等我回去了再收拾你們。”
苳宵以為大赫又犯神經,便不再理睬他,對瞻園渡說:“老大,那我們現在去將姑娘接回來嗎?”
瞻園渡仰望著月色皎潔的夜空,擺手說:“算了,由她吧!她心中的疑惑解決不了,也不會老老實實地跟我們回去。”
鞘預讚同瞻園渡的看法,遂問:“老大,我們明日是回去麼?”
瞻園渡說:“回吧!”
傅妘隨著善焱一路禦風行向方諸島,途中景色或明或暗,或深或淺,令她頗為愉悅。約莫兩天的裏程,傅妘看見了東海之上漂浮的幾座大小不一的島嶼。島嶼在沉重的霧氣中若隱若現,恍如傳說中的海上仙山。
“那便是方諸島嗎?”傅妘忍不住問一路上都不曾言語的善焱。
“那是蓬萊。”善焱回眸看了傅妘一眼,說。
“蓬萊?也就說是姝垚妹妹呆的地方。”傅妘驚喜的說。
“嗯。”善焱應道。
“這一路上風光旖旎,果然是天外仙境。你們住在這種地方,想必每天的心情都不錯吧!”傅妘繼續沒話找話說。這善焱怎麼跟個冷木頭似的。
“你們坣岐山的風光也不錯,那傅妘姑娘你的心情又如何呢?”善焱回視傅妘,似笑非笑的問。
“呃?這,還好吧!”傅妘撅了撅嘴。該死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善焱見傅妘嘟著嘴不滿,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笑意,說:“這蓬萊離方諸島也就五百裏海程,上次魔皇率眾來襲,多虧泰染道人和姝垚妹妹他們相幫,這才沒有重蹈峨眉仙山的慘境!不過,原本保存在方諸島禁幽潭的墟空船卻被盜走。”
傅妘不解,問:“這魔皇都率眾來襲了,為何還說墟空船被盜走呢?”
善焱滿含深意的說:“因為,墟空船的失竊是在魔皇率眾來之前。”
傅妘說:“這麼說來,那墟空船就有可能不是魔皇派人所盜。因為先盜後襲,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善焱歎息:“如今,在下寧願相信是魔皇所為。”
傅妘凝視善焱,辯解說:“真是欲加之罪過。”
善焱笑道:“你為何這般維護魔皇?”
傅妘啜道:“誰維護了?我好歹是坣岐弟子,這正邪不兩立,我還是分得清。”
善焱清涼一笑,說:“希望如此吧!”
傅妘又瞧了善焱一眼,見他也正看著自己,遂側目看向別處。
善焱攜著傅妘繞過蓬萊幾座大小不一的島嶼朝方諸島那片連綿如岸的大島飛去。方諸島雖不如蓬萊仙山那樣山巒疊嶂,大小島嶼眾多,但地勢卻似寶盆座椅,四麵峻嶺將方諸島的清宮圍在其中。
善焱拉著傅妘落在島岸邊,徒步朝還有一二裏路程的清宮走去。
傅妘睜大雙眸,四處張望打量,對這方諸島的一切事物景色都顯得興意盎然。她隨著善焱走了幾步,便想起剛才途徑蓬萊的事情,問:“善護使,剛才我們為何要從蓬萊外圍繞過去?為何不從蓬萊島上直接過去呢?這樣不是近很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