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知雪是“寵妃”,除了位份高一些人有底氣不去,其餘的都去了。

王貴嬪帶著王掬月去了,她是無所謂,總要為堂妹鋪一下路。

如安同樣是要去,人家邀請了又沒什麼事情,去就去吧。

崔氏懶得去,誰沒有得寵的時候?偏生左知雪張揚!搞什麼喬遷宴暖宮,真是猖狂!

為了這喬遷宴,左知雪特地央求了蕭秉務必出個麵才行。

“皇上若是不來,臣妾辦這有什麼意思?這一切都是皇上給予臣妾的恩典!臣妾可不是猖狂!”左知雪依偎在蕭秉的懷裏,小臉上滿是委屈的神情。

“朕有旁的事情,耽誤了朕批閱奏折,小心母後問責!”蕭秉語氣雖是閑散,但透露出不可反抗的意思。

“皇上!要臣妾說您日日批閱奏折有什麼意思?耽誤不了一些的,臣妾哪敢耽誤。隻要皇上願意,臣妾願意伺候皇上筆墨,肯請皇上來吧!”

左知雪裝作聽不出蕭秉語氣裏蘊含的心緒,仍舊是纏著蕭秉。

“這話若是被太後知道了,定要好好收拾你!”蕭秉笑了起來“朕貴為天子,自要以江山社稷為重。朕偏寵你,已經惹了後宮其餘的嬪妃不滿。萬事不宜太過啊,左嬪”

“臣妾知道!臣妾不過是想能長久陪伴在皇上左右而已”左知雪不知所措,眼眸中蓄上了淚,下一秒淚珠便要呼之欲出。

“好了,朕不過是提點你幾句而已,哭什麼?”蕭秉見左知雪要哭,出言哄道。實際上內心無波瀾,隻覺得好笑。

一妃嬪而已,無關緊要的小事哄一哄,閑暇時間逗一逗。對於蕭秉來說,妃子不如皇嗣和太後來的重要。

皇後則稍微不同一點,畢竟是正妻,百年之後要葬在一處的。

“是臣妾不懂事了”左知雪知道蕭秉是不可能來了,垂頭悶悶不樂。

“好了,朕庫房有幾件首飾,是旁人沒有的。叫高義送來給你!”蕭秉隨意的哄了哄,拿首飾簪子打發左知雪。他說完之後起身就走,未曾多留。

即便是左知雪再怎麼不願意以及內心憋屈,那日仍舊是帶著蕭秉賞下來的首飾。

戲台子在暢音閣,左知雪的宴席也設在了暢音閣。

外頭飄揚著大雪,裏麵暖和的不需要手爐子。

來的人按照座位以及關係落座,願意來的都是想和左知雪交好,倒是沒什麼不中聽的話。

如安不怎麼會看戲,隨意挑了一個遠一點的座。季月姝和商如佩同樣選擇了邊上的位置,中間那幾個位置淑妃和王貴嬪占了一個,端婕妤占了一個。

“娘娘?你怎麼不去那邊坐?”商如佩挨到了如安的邊上詢問。

如安正喝茶,聞言一笑“今兒是左嬪的好日子,我坐過去幹什麼?還是坐邊上吧!”

“按照娘娘的位份,坐過去使得。不過妹妹覺得,也沒什麼好坐的!”商如佩打量著那邊的把酒對飲、硬是扯出來的歲月靜好,覺得無趣極了。

“哎呦,娘娘頭上的簪子甚好!嬪妾在宮裏頭沒見過呢!”夏怡然舉著酒杯走了過來,要敬左知雪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