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紫,怎麼辦?”宮含月捏緊了陪嫁丫鬟靈紫的手,緊張的冷汗撲撲。

靈紫同樣慌神,主仆二人覺得腳下如同灌了鉛一樣重,提不起來。

高義手一揮,有宮女連拖帶拉把宮含月塞入轎輦裏。

“放肆!快放本宮下來!”宮含月在轎子裏大吵大鬧,撲騰著要下來。

“月妃娘娘,您還是好好的在裏頭吧!這怕不是您最後一趟坐體麵的轎子了!”

人一旦沒了勢,底下的人說話也便難聽了起來。

“放肆!本宮是琉璃國的公主,你們膽敢這麼對本宮!”宮含月厲聲道,扯著轎簾要出來。

“月妃,奴才勸您歇一歇心思吧。您能去哪?皇上有旨意宣您去養心殿,您去就行。何必鬧出什麼不體麵的事情來呢?您都說了您是公主!”

“公主!公主,好好地在轎子裏吧”靈紫在轎外道,幾步路的時間她像是認命了。

“皇上,月妃到了”

宮含月在養心殿門口依舊是不死心,奮力掙紮著不肯進來。她被宮女強壓著進殿,跪在了蕭秉跟前。

“好一個琉璃國的公主!竟然謀害朕的妃嬪!”蕭秉冷笑,當即要治宮含月的罪。

“皇上,我們公主鬼迷心竅,求皇上寬恕這一次!皇上,求皇上寬恕啊!”靈紫替自家的公主砰砰砰磕頭。

“我同皇上做了夫妻,皇上還把我當成琉璃國的公主不成?果真天下最沒良心的就是所謂的皇上!”宮含月知道,今兒來怕是不能善終了,故此說話都直接了起來。

“朕沒良心?”蕭秉氣極反笑“朕給了你妃的位份,給了你恩寵,朕對你還不好?至於你要下毒去毒害那三人?”

“好?什麼叫做好?江氏不恭敬、韓氏搶我恩寵、商氏狐媚子,皇上難不成管了?”宮含月憎恨的盯著蕭秉。

“宮氏,皇上是天子!你入宮是來給皇上繁衍子嗣、是琉璃國送來交好的工具!你算個什麼東西,倒是說起江順儀、韓小儀等人了!”

沈相宜第一次站在蕭秉的身邊,俯看跪著的宮含月。

“你下手狠辣,竟然不顧江氏、韓氏是皇子的生母!好在皇子們沒事,不然你拿什麼來抵!”沈相宜惱怒道,尤其在意皇嗣。

“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繼後而已!”宮含月對沈相宜不屑一顧,覺得沈相宜不如她。

“來人,掌嘴!”沈相宜不願繼續給宮含月說話的機會,高義聽令上前就是一個巴掌。

照理說沒有蕭秉的命令誰也使喚不動高義,奈何宮含月一路上罵罵咧咧,高義心中惱的很。

再者是宮含月嘴巴沒把門,說些不中聽的話惹惱蕭秉,最終受害的是身邊伺候的人。

“廢除封號位份,遣回琉璃國”蕭秉不欲多說,直接把宮含月發落回原籍。

“琉璃國的含月公主還不謝恩?”沈相宜挑了挑眉,揮手示意宮人拉“尊貴”的公主下去。

宮含月能有什麼好下場?琉璃國的王爺知道消息之後,能允許宮含月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