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儀,二皇子被趕去做舒郡王的嗣子了!”寶紅著急的要把剛知道的熱乎消息說給如安聽。

“你聽誰說的?”如安猛然起身,連帶著案幾上的茶盞跌落,茶水四濺撲到了裙角上。

與此同時,坤寧宮各處都響起了驚呼聲、茶盞碎裂聲。想來是消息太過於勁爆,讓這些人都吃了一驚。

“皇上親自下的聖旨!宣旨意的太監估計都出了宮門!”寶紅知道時不算晚,後宮嬪妃差不多都是這個時候知道。

跪在靈前的外命婦都知道了,她們都在宮裏,知道的會比宮外頭快一些。

消息一出,每個人的心思都活絡了起來。肉眼可見,皇後靈柩前的哭聲都虛假了一些。

二皇子若還是蕭秉的兒子,她們這些哭喪的即便是裝都會裝下去,哭的那叫一個慘烈,生怕二皇子上位之後翻舊賬。

眼下二皇子都被趕去做舒郡王的嗣子了,不可能有即位的可能性,誰還願意真真切切的哭?又不是真的和皇後感情好。

淑妃立刻變得炙手可熱起來,誰叫宮裏頭就兩個皇子了,大皇子和三皇子。大皇子是長子,淑妃又在四妃之一,立刻升為後宮第一人。

如安一出去,那些外命婦們看著如安的眼神都熱切了許多。

秦氏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人緣”那麼好,原先不可能搭上話的什麼王妃、郡主,都和自己來說話了。

秦氏自知家中情況,全靠著女兒在宮裏頭撐起來。她不肯多說一句話,寧願是笑笑不語。

“二皇子犯了什麼錯?”在換衣裳的空檔裏,如安問著寶紅。

寶紅替如安整理衣袖“奴婢聽說是竹風姑姑瞧見二皇子吃肉,指不定是假的。生母都沒了,二皇子還有心情能吃下飯?”

寶紅覺得不太可能,估摸著假的。

“孝期不沾葷腥,底下人當差忒不走心了一些”如安搖了搖頭,沒了皇後,二皇子身邊的也沒了章法,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不知道。

“宮裏頭的孩子沒了母親,都是可憐的。二皇子去做舒郡王府上的嗣子,來日挑舒郡王的宗,想來是不需要過勾心鬥角的日子了,日後安生做個富貴郡王”

寶紅話裏甚至有些羨慕,外頭的規矩不可能和宮裏一樣多。

“外頭的富貴能持久幾代?宗族裏頭的有的是空殼郡主、世子。來日新君上位,能不能容得下這位嗣子都另說。景弘是皇上嫡親的兒子!這點變不了”

如安本是稱呼二皇子,一想現在哪有什麼二皇子,故而叫了二皇子的名。

“瞧奴婢的腦子!”寶紅拍了拍額頭“皇上還說了,既然去做舒郡王的兒子,那便不要叫景弘了,讓舒郡王妃取個名字”

“皇上這話能讓舒郡王妃在油鍋上煎好幾日!她怎麼敢啊!一時半會還真的不敢取名!”

如安不開心是假的,沒了二皇子強有力的競爭對手,景明是第二子了。來日在皇位的鬥爭上,多少能占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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