釧兒冷不丁被畫扇的話噎住,委屈巴巴的看向夏怡然。

“在我麵前你一小小宮人放肆什麼?”夏怡然本就是受了委屈回來,此刻心中的情緒高漲,揚手給了畫扇一個巴掌。

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坤寧宮上方,動靜瞞不過裏頭的季月姝。

畫扇捂了臉,疼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奴婢不過是奉我們才人的命令來迎選侍,不知奴婢哪裏做錯了,還請選侍指點”

“你們假惺惺的給誰看?這兒沒有戲台,唱給誰聽?”夏怡然猖狂的很“便是吵到皇後娘娘那,我也有你。你們主仆一個勁欺負我!沒安好心!”

夏怡然怒的又給畫扇再來了一下,成功讓畫扇兩邊臉都腫了起來,紅紅的兩個掌印掛在她臉上。

“做什麼!”季月姝從裏麵走出,原先的姐妹花正式交鋒。

“好姐姐,你還問我做什麼?你眼巴巴的派宮女來迎我,不就是為了看我的熱鬧?”可真裝啊,夏怡然內心道。怎麼原先沒看出來季月姝的裝呢?

“我身為翊坤宮最高位份的人,自該讓身邊的宮人去迎迎妹妹。如今日頭一日賽一日的短,關心妹妹反倒是被妹妹埋怨上了”季月姝一口一個妹妹,話語裏充斥著刀光劍影。

“你別一口一個妹妹,我嫌惡心!”夏怡然好似她前頭沒稱呼季月姝為姐姐一樣,翻臉不認人。

“嗬,選侍打了我的人還有理了不成?”季月姝懶得來溫婉這一套了,攔著夏怡然不肯讓她過去,非要一個說法。

“我自有我的道理,鬧去皇後跟前也是一樣的!”夏怡然氣勢不輸,絲毫不相讓。

宮人眼見事情不對,慌慌張張去請了端婕妤。端婕妤哪裏肯真正處理事情,各打五十大板。罰了季月姝禁足十天,夏怡然禁足二十天。

季月姝眼下是得寵的時候,雖在禁足蕭秉仍舊是讓人送了小玩意過來,什麼胭脂水粉的讓季月姝打發時間。

夏怡然鐵青著臉在門口看著畫扇春風得意的送高義出宮,端婕妤禁的是主子們的足,沒禁宮人們的足。

畫扇送完之後,挑釁般的望向夏怡然居住的右殿。

“我們才人就算是禁足皇上也計劃著,不像是有些人~”畫扇的聲音拉的老長,就是想讓夏怡然聽見。

季月姝沒有製止宮女的行為,反正人都被禁足了,嘴上占上風也成。

皇上讓人送來的胭脂水粉哪有不好的,季月姝開始琢磨起了妝容。

——

商如佩照例是來如安這兒坐坐,她得知了季月姝被禁足的消息,內心深處帶著鬆弛。

她害怕的是季月姝恩寵多擠得她沒地方生存,畢竟江嬪也不過是個嬪,能耐有限。

“你出神什麼?”如安埋頭做著針線,突然餘光瞄到商如佩,看著她一動不動的出神。

“沒什麼,嬪妾看到外麵的葉子落了,快要冷了”商如佩隨便找了一個由頭。

如安順著她的視線往外看去,秋風刮過黃葉落了一地,踩上去沙沙作響。景明最喜歡踩落葉,乳娘在後麵圈著手保護。

“是太冷了,聽太醫說皇後娘娘的病有起色了。擇日不如撞日,與其在這兒出神發呆,不如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