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著身孕本就是樹上出頭的鳥,何必要吸引人的注目”如安按下寶紅蠢蠢欲動的想法。
“奴婢隻是覺得簪子好看,放在匣子裏平白無故落灰可惜”寶紅很是遺憾的把簪子收回盒裏。
“日後總有機會帶的,等著為妃為貴嬪的時候,還怕沒有機會帶?”如安反過來寬慰寶紅。
如安到的不算早,除去王貴嬪便剩下如安沒來了。
“江才人,不,江貴人有孕了來坤寧宮給皇後請安都疏忽了。以前你是頭幾個到的,現在落到最後了。想來是有了旁的心思!”
如安一落座,對麵的崔良媛便開始出擊。
王貴嬪姍姍來遲,她瞥了一眼崔良媛“本宮在江貴人的後麵到,照崔良媛的意思,本宮也有了旁的心思?”
崔良媛本想著借此由頭壓如安一頭,挑起事情來,自有其他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抬火焰。
沒想到王貴嬪接話,倒是讓她起身陪不是“嬪妾不敢,不過是見江貴人來晚了幾步,提點江貴人幾句”
“莫拿著雞毛當令箭了,良媛是從五品,貴人是正六品。等著江貴人生產,指不定是誰在後呢!”
王貴嬪一早像是吃了炮仗,說話狠辣。
“王妹妹今兒怎麼了?誰惹你不痛快了?”德妃稱奇,這位圓臉長相稚嫩和氣的貴嬪,也有得理不饒人讓人下不來台的一麵。
崔良媛半跪福身在王貴嬪跟前,指甲狠掐進了掌心。
“罷了罷了,德妃娘娘都開口了。崔良媛下次說話可小心些”王貴嬪自覺無趣,揮手讓崔良媛起來。
崔良媛灰溜溜的坐回位置上,德妃隨著她的動作挪動視線,落到了韓雅音的身上。
“昨夜韓采女的琵琶聲,眾位妹妹們可有聽見?”德妃拾了一把碟上的果幹咬了起來。
“怎沒聽見,不過我是個粗俗人,不懂什麼琴啊箏啊的。韓采女昨夜彈的曲奏裏,我倒是聽出了別樣的感受”何月娥接過話茬。
“你說說,聽出了什麼別樣的感受”淑妃抿了一口茶水,反問何容華,她巴不得有人踩幾腳韓雅音。
“自然是聽出來了,韓采女相思盼著皇上來看她的意思!”何月娥一合掌,笑道。
在場的人皆是嗤笑,如安是壓根沒聽前麵的人在說什麼,她聞著茶盞中的茶香,忽略了人聲。
韓雅音臊的發慌,抬頭不是低頭不是,坐立難安。
“咱們沒去過秦淮河,倒是先聽上弦歌了”王貴嬪捂嘴一笑。
秦淮河畫舫,風塵雅妓們夜裏彈唱。韓雅音的身份不比這些人高多少,王貴嬪的話直戳人心。
“說什麼那麼熱鬧?”皇後姍姍入座,在她眼裏殿裏的氛圍是難得的好。
“臣妾等正說著雅樂呢!奈何臣妾是個粗鄙之人,隻曉得看戲,旁的琴樂都不懂”何月娥出言。
“說到看戲,宮中許久沒唱戲了。既是今日講到此,改明兒讓南府戲班擇幾出好戲來”
皇後發話,眾人哪有不肯的,謝了皇後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