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很靜。
死一般的靜。
在林遙做出這驚世之舉後,台下仰望的眾人,像是石化了一般,愣愣的望著這一幕。
由於過度的驚駭,以至於他們神情呆滯,不知該做出怎麼樣的表情。
幾位長老更是從座位上,噌的一聲站立起來,滿是皺紋的老臉上驚駭欲現。
時間一點點流逝。
華清依驚愕的一動不動,任由林遙肆意妄為。
她深邃的瞳孔顫了顫,微朦的眼神恢複了清明,旋即驟縮成針。
意識到周圍人的圍觀後,她神情巨震,羞憤交加,玉齒用力一咬。
“嘶!”
林遙頓時停下了動作,臉上浮現痛苦之色。
清醒過來後,華清依順勢用力將其推開,情急之下,竟然都忘了運轉靈力。
一雙纖纖玉手,分外纏綿輕柔,非但沒有推開林遙,反而像是欲拒還迎。
“你、你!”
華清依俏臉上滿是憤恨,兩頰微紅,眸中隱著幾分似水柔情。
唇邊一縷茶水,順著臉蛋滴下,沾染了純潔無瑕的雪衣。
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她再沒有心思待下去,身軀一轉,化作冰晶隨風消散。
臨走前,她深深的望了林遙一眼。
憤怒,羞澀,無奈,迷茫,欣喜……種種複雜情感,在眼中交彙。
“咳咳咳咳!”
林遙疼得滿頭冷汗,不斷抽動著舌頭。
心裏怒罵幾聲,這華清依屬狗的嗎?差點舌頭給咬斷了。
不過見到她這個反應,心裏卻突然有些舒暢。
離開前的那個眼神,證明了她內心的複雜,也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隻是因為徐同山那日的一番話。
內心受到刺激,認定二人的行為有失禮儀,所以才想著抽刀斷水。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來幫你理理思路吧。”
華清依羞憤離開後,林遙坐在地上,凝視著空空的座位,心裏暗想道。
這場拜師會算是徹底搞砸了。
不知為何,眾人心中並沒有覺得沮喪,反而有種異樣的刺激。
離開大殿前,弟子們望著林遙的身影。
不約而同的,抬起右手,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撫月宮兩朵花都給收了。
林兄,你是真男人!”
從他們崇拜的目光中,林遙讀出了這句話,心裏還有點不好意思。
相比弟子們的吃瓜心理,長老們就顯得成熟多了,他們一個個人老成精,見宗主沒有發怒,心裏就已經明白了。
一個個麵帶笑容,三兩成伴,離開了大殿。
“嘶,還有點疼。
她是用了多大的力啊。”
輕輕抿了口冰水,清涼的感覺在口中彌漫,有些發腫的舌頭終於好受了些。
“嗬嗬,她可是尊貴的宗主啊。
誰敢這樣對待她?
你在全宗麵前讓她如此失麵,還沒有丟了性命,已經是大幸了。”
留下的一位長老,笑嗬嗬的走上前調侃道。
林遙看了他一眼。
此人滿臉蒼老,眼神渾濁,佝僂著身子,顯得十分矮小。
林遙對他有些印象。
撫月宮早先的一位長老,為人低調,但對華清依很忠心。
在炎老發動反叛後,他沒有選擇順應,而是抗爭到最後。
因為實力欠佳,手上也沒有什麼權力,被炎居隨手關進了一個房間裏。
之後也沒有管他。
直到最近,撫月宮內人手不足,這才重新重用他。
“沒丟性命,卻也差不多了。”
林遙口齒不清的說道。
何老搖搖頭,笑道:
“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