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聲音心虛得提高了幾個分貝,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壓抑:“你想怎麼樣?”
然而,他的怒氣並沒有對白羽造成任何影響,她嘴角的笑意愈發的陰冷,眼神愈發的堅定:“嗬!不想怎麼樣,就是想你梁藝博明天能一個人站在講台上,當著同學們的麵前承認黑板還有女洗手間那些黃謠,都是你一個人做的。僅此而已!”
白羽的話猶如一道驚雷,轟然一聲讓陶芷蕊和梁藝博兩個人驚得目瞪口呆,腦中一片空白。
“什麼?我可沒有!”梁藝博氣得渾身發抖,這麼大一口黑鍋,怎麼能讓他一個人背,“你別太過分了!好好好,我承認,黑板第一次的……那個是我寫的,可也就是那一次罷了!女洗手間我怎麼承認進去寫?我認了我不就是個變態?”
“哼!你都敢強吻了還不是死變態?梁藝博,你壓根沒有選擇的權利,誰管你黑板寫的是一次還是多少次,無關於清白,你要不就乖乖聽話把鍋背好了,要不我就把這視頻上傳網上,順便給老師、校長一份!”白羽的目光冰冷又戲謔,仿佛對方在她眼中不過就是一個無用的提線玩偶,隻需要按她的指令來做就足夠了。
一股絕望的寒氣將他瞬間侵襲、吞噬殆盡,他的聲音顫抖,幾乎是從喉嚨中擠出來的:“白羽……你別欺人太甚了!”
梁藝博赤紅著雙眼,狠狠地瞪著白羽,眼裏凶光畢露。望著那裝載著證據的手機,他不由自主地心中念頭一動,開始挪動著腳想一鼓作氣衝上前去,奪了那礙事的玩意兒!
“想搶?有種就來,反正我已經上傳了雲端,就算你搶到了,把手機摔爛了又如何?”
眼瞧著她臉上毫無懼色一副鎮定自若的神情,那陰森的聲音一瞬間唬住了梁藝博不敢輕易動手。他用力咽下一口唾沫,看了看她手上那台最新型號的手機便緩和了幾分語氣:“你!白羽,你這手機可不便宜吧……這麼貴,不值得!其實陶芷蕊現在不是什麼事都沒了嗎?你又何必繼續挑事?”
他的話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倒是讓白羽冷笑連連,笑聲低沉不滿。
“一台手機,換你這麼個人渣,我他媽值了!你們這群雜碎,利用這種卑鄙手段去逼迫、傷害一個女孩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自己也會有一天,淪落到被人口誅筆伐、萬箭穿心又無從自辯的時刻呢!當髒水潑過來時,清者自清,不過就是一個笑話!”
白羽握著手機的手因為激動過於用力,導致指關節也發白了,她的臉上布滿了陰雲,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指責的字都充滿了滿腔的怒火,嗬斥得人心膽俱裂。
陶芷蕊身子一怔,她鬆開雙手,心中不再害怕。她呆呆地凝望著白羽挺拔的後背,白羽的背影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永遠為她照亮前路。
一股心酸與感動在她心間仿若兩根藤蔓般相互交纏,直到此時,她總算懂了白羽為她好的心意。
悄無聲息間,感激的淚水已滾滾而落。
是的,白羽能清晰感知到,那個時候陶芷蕊的無助的慌亂與彷徨的驚懼。
在學校裏,陶芷蕊的每一天,都活在別人嘴裏,被淪為一個又一個低俗的談資。就算事情已經過去多時,這口黃謠的鍋依然需要一個人出來背上,那麼如梁藝博這種因愛成恨,既自私又陰險的小人在白羽心中便是最佳的人選!
隻要有人招認了,那麼就足夠了!
最起碼,日後有人再挖出來這些事說的時候,陶芷蕊便不會被惡意揣測,那才是她想要尋回的尊嚴和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