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盡管如此,時間沒有因為誰的離開而停止流動,班裏的學生們依舊像平常那般過日子,一切如常並沒有發生一點改變。
陶芷蕊坐在座位上,側著身往周佳佳空空如也的椅子望去,那空洞的眼裏一片茫然,不知在想些什麼。
“別看了,你這兒錯了兩道題趕緊改了。”白羽用鋼筆輕輕敲了一下陶芷蕊的額頭,隨手將數學思維習題練習一把推到她的麵前,沒好氣的說道。
陶芷蕊無辜地扁了扁嘴,捂著額頭剜了白羽一眼,但她還是老老實實地拿起習題練習重新審題。
她那被白羽壓迫的可憐樣,看得和別人暫時交換座位過來複習的小三通不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但很快,她再也笑不出來了。
因為,白羽連她也一起壓迫了。瞧那滿滿三頁為她量身定製的數學題,令她痛苦得齜牙咧嘴但又不敢有絲毫的不滿流於表麵。
畢竟,是小三通自己求著讓白羽也給她“開小灶”的。她隻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隻好硬著頭皮努力開始刷題。
這兩張苦瓜臉,宛如同病相憐的苦命人。
白羽嘴角再也壓不下去了,高高地彎起,心情愉悅望著陶芷蕊笑道:“來~我說個開心的你聽聽!蔓姐和我表哥要結婚了,她讓我告訴你一聲,到時候記得過去喝杯喜酒!還有……”
她彎下身子俯在陶芷蕊耳朵旁,神秘兮兮小聲說:“我爸媽,他們要複婚了!”
“什麼?真的嗎!”陶芷蕊一聽這天大的喜訊,很是激動的身子往後一仰,她堅硬的後腦勺“砰”的一聲和白羽的額頭狠狠撞在了一塊!痛得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嘶嘶吃痛聲。
“真的啦!我爸躺醫院那幾天,使出了渾身解數終於把我媽哄了回來!說壞心眼的,我還挺感謝他這一場病……我媽和我爸的誤會可能一輩子也解不開,而我也不會知道,原來他的身體在早年間做生意的時候就熬壞了,身體健康竟是那麼的差……可我還總是氣他,現在想想都後怕。”
白羽抬起右手揉了揉略微紅了的額頭,眼神是那般難得的柔軟細膩。
陶芷蕊聽得心中一緊,她垂下眼瞼,溫暖的小手覆上白羽左手手背上,溫柔地安撫著她低落的情緒。
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沒事的,手術順利身體就可以慢慢調理好的~但是……在咖啡廳的時候…你好像說過你爸爸他……有別的女人?”
白羽明顯眼神呆滯了一下,她怎麼也沒料到那一天陶芷蕊竟聽得那般仔細,她右手食指摸了摸鼻頭,尷尬地笑了笑。
隨即,她不好意思笑著說道:“其實那個是誤會……那女人其實是我爸的秘書,隻是我奶奶聽了算命的話,覺得那個秘書旺夫益子的好生養,又容易拿捏所以一廂情願認定的新兒媳婦罷了。所以,是她故意對外胡亂編造,害得我和我媽都以為,那個就是我爸的新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