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們當時除路子安外的所有人，都產生了對他無條件的信任依賴感嗎？這可能間接導致了任務失敗。”
“不……”李湘河低頭思考，“我也不清楚，但是至少結果是好的，我們沒有一個人死去。”
“可是根據你們的口述過程，當時你和清醒的李建國都喪失了視覺，直到猩紅眼球的消散才恢複，所以你們並不知道是誰擊敗了它。”
“是，而且我不認為是我們這些人做的，我們並沒有這些能力，可能是藏起來的其他人，或者什麼別的東西，目前來看，那個東西對我們還算友善。”
“嗯……這很可疑，而且據你們所說深受重傷的路子安探員在檢查身體後，甚至連一處擦傷都沒有。”
“這個我確實不知情，可能子安還身懷一種恢複類的靈視能力，這應該是好事。”
“嗯……我知道了，我隻是例行公事，省總部對於誰擊殺了猩紅眼球很感興趣。”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事情經過都告訴你了。”李湘河站起身來。
“謝謝你的配合李湘河探員，再見，後續有什麼需要補充的事情可以來找我。”
“嗯。”李湘河伸出手與她握手，“我知道了。”
李湘河跟著走出小型辦公室，他也一直很詫異，當時用弓箭射殺猩紅眼球的任務怎麼會分配給路子安身上，而且當時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覺得這是應該的，但現在想想卻沒有那種感覺，最保險的應該是讓他來，他的機動性和能力其實遠比掌握禦雷的路子安要強，跟別說豐富的戰鬥經驗了，他私下裏和其他人也談過這件事，無一例外，他們也有這種感覺。
“奇怪……”李湘河抬頭看向晴朗的天空，“不過結果總算還是好的。”
他搖搖頭，轉身走下樓梯。
………………
李峰坐在警局審訊室內，鼻青臉腫，鼻子裏塞著用來止血的衛生紙。
中年警察推門走了進去，手上拿著冒著熱氣的鐵杯。
“你說你昨天晚上回家的路上被人打了，看清他們臉了嗎？”
“警官啊，他們無法無天啊簡直，光天化日的，三個人衝出來就打我，不過他們都蒙著臉呢，對了對了警官，領頭的染著個紅毛啊，你們一定要趕緊抓住他們，我可不能白挨打啊，我的醫藥費誤工費都得他們掏。”
“你這個情況很複雜啊，我們調查發現你回家的那條路上沒有監控。”
後來路子安專門拜讀了《夢厄之城》這本小說，他沒有關注小說爛成狗屎的結尾，他是專門去看牛首人問的第三個問題的答案的。
牛首人嗡嗡的問:“生命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書裏主角團中的小胖子說:“生命存在的意義就是死前好好享受活著。”
“回答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