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開心的像是個孩子般手舞足蹈,笑容居然還帶點童真,剛才凶殘的模樣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了,靈視領域內大地崩壞平息,白朔薇賭對了,她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本心理學的書,書上說心理越是變態的人,越想得到別人認可,尤其是對他們作品或者所作所為的欣賞認同。
他從髒兮兮的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個帶有轉換器的黑色U盤,U盤看起來有一些磨損,應該用了很長時間了。
向白朔薇要過她的手機,插入U盤後,「花匠」擺弄了一會,露出了狂喜的笑容,不斷招手讓一旁的白朔薇坐到他旁邊。
白朔薇心裏盤算了片刻,還是坐了過去。
“你看你看,這個是我的初戀女朋友,我的第一幅作品,我叫她《喇叭花》,怎麼樣,這個女人不算漂亮,可我卻給了她美麗的設計,你說,她為什麼還要跑還要抗拒。”
手機上顯示著一張照片,一個早已死去的年輕女人,四肢全被砍掉,頭顱縫合在襠部,胳膊和腿部圍著頭顱被縫合在女人的臀部,手和腳則被一根肋骨豎著貫穿,插在女人的脖子裏麵作為固定的基座。
饒是白朔薇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是被這眼前一幕惡心的一陣反胃,同為女性,她更能感覺到徹骨的寒意,和眼前這人的瘋狂,她強迫自己平靜下來,這麼近的距離,如果做出想逃跑的動作,怕是會被攻擊重創甚至直接死亡。
“還有這個這個,這是我之前最喜歡的作品,她叫《馬尾》,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到的,真是美啊…………”「花匠」露出陶醉的神色,目不轉睛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白朔薇隻是看了一眼就趕緊扭過頭去,強壓下胃裏的嘔吐感。
四個高大的白人女性,身材樣貌都很相像,渾身赤裸,被背對背的綁在一根粗長的黑柱子頂端,她們從腿部開始,被縫上了各個年齡的女性的頭顱,有孩子老人,亞洲人、歐美非洲人,都被剃光了頭發掏幹了眼眶,嘴巴長開到極大,密密麻麻的縫在了四個白人女性的渾身,隻露出臉來。
“給你看看她們隨風搖擺的樣子,我最喜歡看著她們搖擺了,就像活過來了。”
手機開始播放一段視頻,在一個昏暗寬敞的地方,應該是在地下,粗黑的柱子拔地而起,起碼有八九米高,柱子的頂端,就是剛才照片裏四個被渾身被縫滿頭顱的白人女性,視頻裏的她們還沒有死去,不斷發出哀嚎和求饒聲,視頻裏一隻纏著繃帶的手出現,手中還握著一個遙控器,隨著按動按鍵,粗黑的柱子開始小範圍的左右搖晃,女人身上的頭顱也隨著搖擺,像是被風拂過的風鈴,由於渾身頭顱的疼痛撕扯感導致她們不斷慘叫,一些縫合不佳的頭顱由於晃動,縫合傷口開始不斷流血,血液流過一個個光滑的頭顱,最終順著腳尖,滴落到地麵上。
這恐怖的一幕比任何恐怖片都要讓人驚悚,不然為什麼無視防禦的攻擊叫做真實傷害,白朔薇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因為恐懼而微微戰栗,危險預警在神經係統中奔走,她下意識的向一旁挪了挪屁股,不去看正陶醉其中的「花匠」。
“你怎麼了?你不覺得美麗嗎?還是說,你很怕我?”
沒想到隻是微小的動作也讓「花匠」注意到了,他收起了孩童般的微笑,凶虐的表情漸漸浮現。
“沒有沒有……”白朔薇意識到自己犯了致命的錯誤,她趕忙說道:“那你想把我做成什麼樣的花朵?”
這個話題成功吸引了「花匠」的注意,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白朔薇,看向一旁露出了憧憬的神色。
“你這般美麗的人兒,當然要做成曇花了,還要種在我特製的花盆裏麵,不能有別人的東西,我要完完全全用你身上的部件,把你的頭摘下,你的脊骨抽出來,還有你的大腿骨,拆開你的胸膛,露出你美麗的髒器,肋骨扯下當做花瓣的支撐,將你的四肢切割壓扁作為花瓣,你的手指頭腳指頭來做花的花須,你的神經抽出來當做花的根莖,將你美麗的頭顱放在你的腸子上麵,每當你曇花一現的時候,你的花瓣緩緩張開,才能看到,……嗚嗚,這是何等的……何等的美麗啊……這才是我追求的……藝術……”
「花匠」再次捂臉痛哭,早已聽不下去的白朔薇意識到這是極好的機會,她左手摸向一塊石頭化作花瓣,猛的躍起,離開的時候操縱花瓣刺向「花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