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樣?自夜魔死後便修築的夜魔祭壇,傳說中隻有最強的夜叉才能進入的祭壇,居然會是一個玩笑!
我很傷心。
本以為通過祭壇會經受一番九死一生的考驗,本以為可以以此來證明我的實力,誰料卻是這樣的遭遇,這樣看來,無論哪一個夜叉都可能進到祭壇裏來,哪怕他隻是個三歲大的孩子,隻要會走路就可以進來!
那麼,穿夜魔戰甲,揮動夜魔刀,會不會也是如此的輕易呢?
夜魔祭壇。
祭壇大殿。
我站在大殿上,看著殿中神台上供奉的那一襲如雪純白的戰甲,和那一柄晶瑩剔透的長刀。
沒有任何力量的感應,無論是神力還是魔力。
這副夜魔甲,這把夜魔刀,除了外形比較好看,在力量反應上,就如普通的戰甲長刀一樣。
沒有理由這樣的,傳說應該不會騙人的。或許隻有穿上了夜魔甲,拿起了夜魔刀才會有反應吧!
不假思索的,取下神台上的戰甲,非常利索地穿上,嗯,大小剛好合適,就像給我量身定造的一樣。還是沒有力量反應,無奈地歎了口氣,一把抓起夜魔刀,憑空虛揮了兩下,刀柄的手感非常好,但是怎麼和普通的戰刀一樣啊?連我的缺血刀都不如
難以掩飾心中的失望,我再次非常無奈地歎了口氣,自語道:“這件事給我一個教訓以後千萬不要相信傳說。”
剛想棄刀禦甲轉身走人,我的身體忽然一僵。
一股冰風從我丹田吹起,吹遍我的五髒六髒,四肢經脈,刹那間便已將我的身體凍結。
這不是我的冰風,這股冰風從虛無中吹來,在我體內肆虐,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已將我體內經脈徹底摧毀。但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痛苦,因為我的神經已被凍結。經脈盡碎的我停保持著站立的姿勢,用清醒的大腦感受著在我體內發生的恐怖的一切!
我害怕,但我卻無法顫抖。我想吼叫,但我卻發不出一絲聲音。我無力地感受著冰風繼續摧毀我的骨胳、肌肉,吞噬我體內的神力
眼角忽有強光一閃,一道如流星一樣耀眼的光芒從虛無中衝出,激射向我。那是刀光,我是先前一刀劈空所射出的刀光。這道我以為早已消失的刀光,此時卻已增大了兩倍,狂劈向我。
血光一閃,整個大殿忽然籠罩在一片血霧之中,無數身體殘缺不全,衣甲破爛,手中刀或缺口或斷裂的戰士無比猙獰地狂衝向我,斷刀、殘肢劈頭蓋臉地朝我打下
夜魔祭壇不是一個玩笑。冰風結界、祭壇石門、祭壇血道,所有的考驗直到我穿上夜魔甲握住了夜魔刀才同時開始。
傳說果然不可靠啊,是誰說考驗是一項接一項地進行的?分明是一次性地全都來光顧我。我的力量再怎麼強橫,也無法消滅那在我體內忽然出現的冰風,凍僵的身體怎麼也無法避過我自己發出的又被石門增強了兩倍的刀光,和那無數夜叉族的戰魂。
我無法閃劈。
我一動不動。
冰風撕扯著我的身體,刀光離我還有兩寸,那或許是戰魂的戰士們的斷刀殘肢已觸及我的皮膚,除了一個清醒的頭腦,我沒有任何還擊或是閃避的力量。
在那接近死亡的一刹,我無比恐懼的內心忽然變得一片寧靜。
時間就在我心平靜的那一刹停頓。
我清楚地感到在我體內橫衝直撞的冰風停頓,轟向我身體的刀光靜止,準備撕毀我身體的戰魂定住。
我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那一道刀光中每個閃光的部位,還可以很清晰地分辨離我最近的那一個戰魂額前那一根白發。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所有的攻擊都停了下來,直到我聽到一個無限寂廖的聲音:“你為什麼來這裏?”這個聲音從我腦海中響起,仿佛就是我自己的聲音,就是我自己在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