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沉悶的鼓聲傳遍整個營地,所有還在睡夢中的士卒全部被鼓聲吵醒。
然後在各伍長的組織下來到一片空地集合,等到所有人到齊之後,一名身著紅色布甲的將官出現。
隨著將官一聲令下,手下士卒押上來十幾名衣衫襤褸的人,他們口中不斷的說著饒命之類的話語。
將官沒有理會,而是吩咐手下動手。
隨著一聲令下,十幾條生命就這麼消失在刀刃之下。
“所有人都給我聽好了!以後再敢逃跑者,都是這個下場!”
將官說完便帶著親信瀟灑離去,隻剩下底下死氣沉沉的士卒。
沒過多久,士卒們便開始離去,準備生火做飯。
隻有一個時辰的吃飯時間,所有人都得抓緊。
畢竟吃完之後還得再次集合趕路,而剛剛那一幕也讓所有人清醒不少,再無睡意。
然後所有人便開始分工合作,由推舉出來的夥夫帶走幾人燒火做飯,剩下的人則去收拾帳篷等物品。
而閻三則是那個被推舉出來的夥夫,帶著三個人隨地挖了一個坑出來便開始埋鍋燒飯。
其實夥夫這活,並沒有什麼難度,隻是將粟米丟到鍋中,加上兩片野菜葉子煮熟就好了。
但閻三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還會在鍋中加入一些自己提煉過後的細鹽,起碼有味了。
因此,以閻三聚集起來的士卒也不在少數,畢竟這裏的飯裏有味道。
其他人都是用自帶的醋布放到粥裏涮一涮,將就一下。
當然,粟米這些是軍隊提供的,但是如果你自己帶的有糧食,或者提前一晚上紮營的時候打到獵物了,那軍隊也是不會管你的。
而閻三這群人,昨晚剛好打到兩隻野兔。
“三哥,這倆兔子咋做啊?”
說話這人名叫張齊,徐州人,家裏做點行商走卒的活計。
我看了看那倆還活蹦亂跳的兔子,隻能說道:“殺了剁碎丟進粥裏煮吧。”
“好嘞。”
說完,張齊便拿著手裏的長刀給兔子來了兩下,可能是因為生疏的原因,剝皮的時候破了好幾個口子。
“可惜了,這刀太大了不好使,要是小一點就好用了,兔皮也能賣幾十文錢呢。”
“老張,你現在還惦記賺錢呢,咱都沒幾天活頭咯。”
此人叫做柳阿七,益州人,家裏是普通的農民。
“呸呸呸,你這個家夥說啥呢?咱們都能活著回去好吧,別說那些不吉利的話。”
此時柳阿七一邊燒火,一邊說道:“三哥,打完仗你想幹啥呢?”
聞言,我隻能說道:“別叫我三哥了,我才十五,還沒成丁。”
兩人皆是一愣,畢竟閻三長的人高馬大的,在這人均營養不良的古代,完全不像還沒成年的樣子。
“開玩笑呢三哥?”
“就是,三哥你就別唬我們了。”
兩人不信自己,閻三也沒辦法。
隻能隻顧自說道:“小時候家裏也算是經商的,爹娘在吃穿用度上從沒虧待過我。再加上我又是老二,日子過的挺好的。
結果三年前,大王要征兵討伐高句麗,家父散了許多錢財,但大哥還是被征走了。家裏的生意也差了好多。
結果第二年,大王又要征兵,官府又開始到處抓人,我爹為了保護我和我娘被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