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霍兄與我皆是性情中人。”
由於接風宴設在宮中,所以接到人後,長街上禁軍肅立,隔出行道,一路的百姓夾道歡呼慶賀。
霍雲飛好奇的問向江氏:
“母親,不寒呢?”
說起那個桀驁不馴的紈絝子霍不寒,江氏麵露難色,痛心疾首:
“你那個弟弟,要是能及你萬分之一,母親也就欣慰了。偏生的看上了個寡婦,吵著嚷著要去勾扯,母親說了他幾句,就離家出走了,眼下已有三日。”
霍齊山聞言,濃眉一蹙,自責道:
“夫人不必自責,都怪我這個父親長年在外,沒有教導好。”
安撫了江氏後,霍齊山朝霍雲飛悄聲道:
“去把那不孝子捉到皇宮來。”
得令,霍雲飛閃身出了人群。
此事,他早有耳聞,江氏曾因霍不寒不服管教之事,氣到纏綿病榻月餘。如今,想來,這個弟弟確實有些欠揍。
於是,不動聲色間,他的拳頭由於活動筋骨而咯吱作響。
回到侯府,霍雲飛就遇到崔大娘子,他自小是崔大娘子奶大的,看到人後,他立即恭敬的單膝跪地,“雲飛,拜見奶娘!”
崔大娘子見他胡茬叢生,眉毛肅立,一副飽經風霜的樣子,心疼的就要落下淚來:
“大少爺,快請起,使不得!”
扶起霍雲飛後,崔大娘子又拉著他關心了好一會兒。
霍雲飛見她似有心事,便問其一二,知道後院躺著個被雷劈的婢子後,他心頭一驚。
“此事,等母親回來,我先去尋不寒!”
話落,他大步流星的出了府,去弘福寺找霍不寒……
宮宴上。
霍雲飛拎著滿頭是包的霍不寒落坐。
江氏看到小兒子慘不忍睹的模樣,心疼起來,“舒服了吧?看你兄長與父親治不了你!”
霍不寒倔強的尖著個頭,不服氣的冷哼著,“哼!父親偏心,要是把我也帶去打仗行軍,沒準還能與兄長打個平手。”
江氏搖頭,一臉悔不當初的看向霍齊山:
“早知如此,當初才不管得什麼延續香火,將他一同帶去吃些苦頭。否則,他在家中享了福,還怪罪我們偏心。”
話落,江氏剜了霍不寒一眼。
不服氣的霍不能坐沒坐相,鬆散著跨腿弓腰,儼然一副紈絝子弟的臭味。
看得霍雲飛眉心一皺,不再理會。
宴會行至午後,皇帝又是嘉獎又是冊封,霍家可謂是風光無兩。
從皇宮歸來,霍齊山歎了一口氣,“今時不同往日,陛下越發昏庸了!”
江氏皺眉,平靜道:“這些年陛下荒淫無度,後宮妃子越納越多,甚至連自己的親弟媳都不放過。說到這個齊王妃,不得不說你那好兒子,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年紀輕輕就守寡的她。你說,這不是明白著和陛下作對嗎?雖然你軍功在身,保不齊那天惹怒天威,天大的功勞都不及辱沒皇室罪重。”
此話說得霍齊山心頭一震,當初江氏傳信給他,他隻當是孩子的一時興起,沒想到竟嚴重到如此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