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邦德坐下來,自己轉過身去倒了兩杯咖啡。“我記得你隻喝純咖啡,從不加糖的。”
“你的記性很好嘛。”
“同你一樣,詹姆斯,記性好一直是我多年來的重要武器。”
在桌子上方,掛有一張裝好相框的前KGB總部照片。邦德看見後點頭說道:“你還是很懷舊的啊,朱可夫斯基。”
“它還是‘莫斯科的中心’。”他在桌子後麵的椅子上坐穩說:“風水輪流轉,不是嗎?”
“當然。”
“我相信不出二十年,我們會回到過去的,政治意識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摧毀掉的,不是一個簡單的宣言就能將過去毀屍滅跡的。現在,還是讓我聽你談談‘紀羅夫葬儀館’吧?”
“你的手下會把一副藏有200磅的C-1炸藥的棺材抬進屋子裏,將裏麵的炸藥取出,然後再把錢放進棺材裏,他們的人再將其抬出。”
“那又怎麼樣?”
“再然後嘛,他們的人會遭到逮捕,所有的炸藥也會被搶走。而你的人卻能神奇地帶著所有的錢逃走。我可以肯定這件事一定會發生,你現在還來得及警告他。同時呢,如果某人在今天下午三點前還沒有我的消息的話,你們的那些東西和手下,都玩完。”
朱可夫斯基點了點他的大腦袋問:“那我該拿什麼來和你交換這條情報呢?”
“幫一個小忙。你需要給我一些‘雅努斯’的消息。”
朱可夫斯基狂笑地低聲問道:“你怎麼看上‘雅努斯’了?”
“他盜走了一架直升機。”
“我這有六……”
“你隻有三架,但是沒一架能飛。”
朱可夫斯基又大笑說:“誰告訴你的?”
“朱可夫斯基!”邦德很嚴肅地說:“我希望你清楚,那群人並不是罪犯那麼簡單,他們還是叛國賊。他們竟然利用盜竊來的直升機再去盜竊太空核武器,有很多無辜的人都被他們滅口了。”
“那麼,你還希望從那個‘哥薩克騎兵’身上知道什麼呢?”
“誰?”
“就是你的‘雅努斯’。我沒見過他,但我聽說他是一名哥薩克騎兵。”
“那麼,就是在被你們稱為‘愛國大戰役’中,幫助希特勒來對付俄羅斯的哥薩克騎兵嗎?”
“沒錯,你們稱其為‘第二次世界大戰’。戰爭後,英軍就在德國境內逮捕了那群林茲哥薩克兵。他們希望自己能加入英國的軍隊,並能再次回到戰場,打擊共產黨勢力。但是,他們遭到了英國人的背叛,被遣送回國了,斯大林下令立即處死他們,連妻子、兒女和整個家族都包括在內。”
“那隻是表麵上的認識。對於當時的勝利,事實上,我們也好不到哪裏去。”
“當然,你說得很對。那些平淡、枯燥、無味的故歸根到底都是一些簡單的東西。作為一個野蠻的種族,最後也得到了相應的報應。不過,那些親人最終是無辜的。現在,‘雅努斯’怎麼樣了?”
“我希望你能聯係上他,並且讓他知道我正在找他,告訴他我問起了那架直升機。如果可以的話,你還可以和他說,今晚我將在歐洲大飯店等他。盡量揭開他的真麵目。”
“現在我們兩清了,可他還欠我一次。”
“沒錯。”
朱可夫斯基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口說:“如果你想換份工作的話,一定要先和我說一聲。”
邦德站在門邊說:“朱可夫斯基,隻要像你這樣的人還存在,我想我是不會失業的。”
塞爾維亞站爆炸的那一瞬間,娜塔麗婭的手表也同時停止了運作。她在前往聖彼得堡的途中,發現了這件事,這讓她非常傷心,因為這隻普通的手表具有非常重要的紀念意義。這是她上大學前,父母送給她的,那時倆人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可以送她,便選了這隻表當作禮物。其實,此時的娜塔麗婭完全可以在現金商店再買一隻新的,但她非常舍不得手上的這隻,或許會有表匠能修好這隻舊手表吧,她這樣想。所以,現在她想知道準確的時間,隻能依靠公共時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