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米什金非常氣憤。他在整個大房間裏來回踱步,這是一間有著巴洛克式屋頂和高聳窗戶的房間。最後,他又回到會議桌旁邊,急躁地用手指敲著桌子,並時不時地看看手表。這樣的情況從來沒有出現過,即使是高級軍官也從來不敢讓國防部長這樣久等。
他環顧著整個房間,突然想起這間房間也留下了最後一任沙皇——尼古拉的踱步身影。他的孩子或許也曾在這裏玩耍過,米什金無奈地聳了一下肩。他似乎感覺到被暗殺的尼古拉沙皇和他家人的靈魂,正在房間四處遊蕩。
10點10分,卡洛莫夫將軍打破了會議室的寂靜。剛進來的他看起來非常冷靜,照舊提著他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出席。
米什金簡潔地說了聲:“早安!”便做了個請的姿勢,伸手示意卡洛莫夫坐下。
“將軍,請先作你的報告。”卡洛莫夫還沒有坐下,米什金便以命令的口吻道。
卡洛莫夫的動作似乎是在違抗他的命令,隻見他慢慢地將厚重的外套脫下,打開公文包,將一個印有斯拉夫文字母的黑色檔案夾抽了出來。然後以極快的語速說話道:
“就像委員會知道的那樣,被密稱為‘黃金眼’的武器係統,三天前在塞爾維亞站被引爆。作為太空部的負責人,我個人已經展開了調查。根據判斷,我們發現,此次事件的幕後黑手是西伯利亞獨立分子,他們妄圖以此破壞安全的政治局麵。”
他停下來,環視在座的其他六名委員會成員,想借此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隨之,他接著說:“這些罪犯在殺死所有工作人員後,又啟動了武器係統,同時摧毀了整個工作站及全部線索記錄。”
“很遺憾!現在塞爾維亞站的和平工作又回到了數年前。為此,我本人深感抱歉,現在,我將辭去我的職務。”
圍坐桌邊的人紛紛搖頭歎息,甚至有幾人用力地以拳頭敲擊桌麵,還有幾人則大叫:“不!不!——”
等大家都靜了下來,米什金部長轉向卡洛莫夫將軍,認真地盯著他看了一會。仿佛他對於卡洛莫夫的請辭,非常高興似的。當他再次開口時,聲音卻冷靜而平淡。
“阿凱蒂·格瑞夫斯基·卡洛莫夫,看上去,委員會並不想拿你做替罪羔羊。你隻要保證不會再出現類似的‘黃金眼’事件就可以了。”
“好的,部長,我保證!”
“好,那麼現在讓我們來談一下那兩名失蹤的技術人員是誰?”
卡洛莫夫驚訝的遲疑了一會才回答說:“部長,我隻知道其中的一個叫鮑裏斯·格裏申科……”
米什金低頭翻了下文件說:“另一個好像叫娜塔麗婭·西蒙諾娃,是個女孩,頗具才幹的高級程序設計員。”
卡洛莫夫吸了一口氣說:“部長,這對我來說是個不錯的新線索,我會盡快著手調查的。”
“很好。”米什金平淡的聲音突然變了語調,厲聲道:“將軍,我個人認為在你的屬下還沒找到之前,就武斷地判斷此事是西伯利亞獨立分子所為,似乎不合邏輯。你認為呢?”
“當然,部長,您說得十分正確。謝謝您提醒我。”
半個小時後,卡洛莫夫坐在旅遊觀光聖地——聖彼得堡的“冬宮”辦公室內。他緊急地衝著話筒喊話。此時,他已經發動了所有的安全部門,控製了塞爾維亞周邊地區的軍警和各大都市的媒體,開始尋找那名失蹤者。他還從個人計算機裏,調出了娜塔麗婭的檔案照片。現在,他正與某人通過電話低聲地交談。
“她叫娜塔麗婭·西蒙諾娃……是的,不錯,就是這個人。你認識她?”
電話另一端的人肯定了他的問題。
“如果抓到她,我希望你能看住她。必要時,直接幹掉她。你能做到嗎?”
“當然,將軍,這是我的榮幸!”
“好的,保持聯係。記住,這件事非常關鍵。”
“放心,將軍,我這就采取行動。能接到您的任務我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