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在靜安寺同樣是波濤洶湧。
今日在皇後耳邊說話的嬤嬤此時在幫皇後梳頭。
“朱嬤嬤,你真的看見了?”皇後麵色有些疲倦。
“回皇後,老奴不會看錯的。”朱嬤嬤小聲的說,“已經派人去證實了,他確實來上興了。”
“他現在和思量一般大吧。”皇後走向床邊。
朱嬤嬤思考了一瞬,“他比太子殿下年長三個月。”
“是啊,她走時就有了身孕。”皇後喃喃細語,“你出去吧。”
朱嬤嬤低聲應了,然後退了出去。
……
傅雲辛本想來和皇後請安,朱嬤嬤說皇後已經睡下了,他就往回走。
腦海裏浮出沈婉枝和元懷低聲細語的模樣,他不禁有些煩躁,問龍溪,“沈婉枝什麼時候和元懷認識的?”
龍溪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也馬上回答,“當時沈小姐受傷是元小侯爺救的。”
元懷救了她,傅雲辛眉心蹙了一下,怪不得當時找了這麼多天都沒有結果。
罷了,認識就認識。
一個身影閃過,龍溪反應立馬衝到傅雲辛麵前,“主子,有人。”
傅雲辛冷著目光,陰沉道,“去看看。”
龍溪閃身追了上去,傅雲辛逐步跟在後麵,走進自己的院子時,看見龍溪已經跟人打起來了。
那人一掌推開龍溪,龍溪向後退了好幾步,君意出現扶住他。
那人朝龍溪微垂了下頭,道“阿彌陀佛。”
傅雲辛審視了他一眼,嗤笑,“又不是和尚,裝什麼。”
和尚轉過身,看向傅雲辛,“太子殿下。”
傅雲辛從走廊走下梯子,“知道本太子,還敢和我的人打起來。”
和尚輕笑,“他先動的手。”
傅雲辛冷眼斜視他,發出一聲輕哼,“有什麼事?”帶有幾分不耐煩。
和尚挑了下眉,“我知道那荷包裏有什麼。”
傅雲辛眼眸微微眯了一瞬,透出審視和懷疑的光芒,“有什麼?”
和尚微笑,“你是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我?”
“你覺得呢?”他的聲音帶著笑,語氣卻是不耐。
和尚丟了一個褐色的香料給他,“荷包裏麵就是普通的香料,想知道為什麼,就在睡覺的時候把這個燒了。”
說完,和尚就跳上屋頂跑了。
說的話也是一知半解。
傅雲辛捏起手裏一個和指腹一般大小的褐色香料,凝視了一會兒,他覺得莫名,和那些個夢一樣莫名。
想到這裏,他的心顫了一下,垂著眼沉思。
深冬的寒意將散未散,有時還會飄一些雪花落下來。
沈婉枝一早就醒了,她支著下巴靠在窗邊,看著外麵飄落的小雪,算著日子。
白微走進來,看見沈婉枝又坐在窗邊,連忙勸道,“小姐,你怎麼又坐著吹風啊?荊公子說了,不要再受涼了,您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的。”
沈婉枝溫溫笑著,聽著白微的叮囑,內心溫暖,“知道啦。”
白微歎口氣,“小姐,丞相喚你去前廳。”
沈婉枝點頭,“走吧。”
兩人來到前廳,沈婉枝行了禮,“爹爹。”
沈平景看到沈婉枝來了,溫和的笑,“妱妱,我給你找了個會武功的婢女,她會保護你,馬上要去江州,她在你身邊,我放心一些。”
沈婉枝朝那婢女看了一眼,婢女長的清秀,眉眼間沒有殺人的戾氣,倒是有幾分決斷。
婢女朝沈婉枝拱了下手,“小姐安好,奴婢叫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