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湧起,一簇一簇的擊打岸邊,夕陽斜躺在海盡頭,斑斑血光灑在海平麵上,如火如荼.......
“三年了,青雨。還是找到你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啊哈哈哈”一個身著紫色綴晶紫袍的女人妖嬈的浮在水麵上,紫色的長發順著袍子柔軟的垂散入水中.“早晚還是被你發現了。”一個聲音低沉的男人輕揚嘴角,站在她的麵前,臉被勾勒著複雜紋飾的黑色綢緞遮住了一半,但仍能看到他俊朗的眉宇間流淌的不屑。“是啊,你不死,我怎麼成為爵侯。”紅潤的唇上下波動,尖尖的下巴翹起一副傾城的容顏。
男人名為青雨,十七歲成為西爵侯——菲格拉的司徒,在此之前他隻是一個流落鄉鎮的小**,也堪稱是一個冷血的**之徒。他沒有強大的梵力也並非貴族,隻因為他一身的邪性加之不羈放蕩、不食人間煙火的性子而被菲格拉收留。
女人名為南宮束妖,同樣是菲格拉的司徒,也是梵術貴族南宮一族的第九代嫡孫,出生時整個南宮府梵霧雲集,雷電同冥。
當南宮家族的人員都被這天象驚呆之時,忽然門外進來一無麵道士,說:“南宮府,今喜得千金女嬰,前來祝賀,但有一事相告,女嬰出生便妖孽注體,梵霧雲集,禍害生靈,倘若以‘束妖’為名便可躲過二十秋,二十秋後便可獲得常人無法企及的靈魂的永生。倘若不然,便會喪命於繈褓。”道士說完就消失在梵霧中,眾人唏噓不已。但最終族人還是決定以束妖命名。而束妖今年剛滿二十。
“按理來說,既然菲格拉死了,那我們三個也就應該決一死戰,最後勝者為侯爵,享受榮華尊位,敗者便暴屍荒野,任腐蟲齧噬。”青雨從容的脫口而出。
昏暗的天地間唯有此兩人在海洋與陸地的交接處,黃色的塵沙被風卷著貼著地麵瘋狂的挪動。一陣青色的梵霧從青雨的腳底升騰起,他隨著梵霧慢慢消失......
束妖滿不在乎的摸著手中那把紫色的短劍,紫劍輕薄鋒利,晶瑩剔透,毫無瑕疵,猶如少女剛剛出浴淨身完畢。
“自從,菲格拉把我們集於他的門下,我就是他最得意的司徒,啊哈哈。”她嫵媚的用袖口遮住自己的嘴巴,頭上的玲瓏紅釵也隨著她笑的花枝亂顫的腰身翩躚起舞,她輕蔑的看向遠方已經坐在樹上的青雨,繼續說道:“而現在上官子辰也死了。除了我還有誰呢?”
海麵忽然黯淡了下來,濃稠的霧在遮過殘陽後,像火山噴發般朝著海岸襲來。
青雨從袖口裏掏出了一個酒壺,擰開蓋子,豪邁的飲著,酒順著他上下波動的喉結緩緩流下。忽然,嘴角邪邪的一笑,他抱住了已經把劍插入他喉嚨的束妖,束妖嬌豔如桃花般的臉正好觸到他臉上的布條。
她冷笑著說:“青雨,你死去吧。”飄搖的長袍在空中飄逸,散發著淡淡的茉莉花香。青雨挽過束妖的腰身,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他皺著眉角,使勁嗅了嗅“嗯~,真香啊,”束妖有點驚恐忙縮回手,感覺身體失去了力氣。青雨被劍刺的地方滲出一股冥紅的血,血液隨著心髒的跳動,饒有節奏的股動。
一道青色的梵霧繞過束妖的身體,束妖動彈不得,隨之從樹上跌落了下去。
“不要以為梵術了得,坐上侯爵的寶座就易如反掌啊,束妖。”血液順著他的衣服股股流下。他仰頭將酒壺裏的酒一飲而盡,從樹上躍了下來,他慢慢地靠近束妖把嘴湊到這個女人的肩膀上,用唇輕咬著她白皙的脖頸。
“束妖啊,你就是太單純了,萬事都不能隻憑真才實幹哦。”青雨的聲音隨著他的身體一起消失在一團青色梵霧中,無影無蹤,隻剩下一團灰色的氣體籠罩在束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