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被抓後,東興會所有人都急著要把他救出來。
“他奶奶的,他們憑什麼把東哥抓走?狗屁警察,老子劈了他全家!兄弟們,跟我走!”長毛氣得坐不住了,拎起砍刀就要走。
不用問都知道他要帶人去直闖警察局把林東救回來。
“站住!”長臉走過去抓住長毛的衣領:“你他娘的給老子冷靜點!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把東哥救出來了嗎?你這樣帶著兄弟們闖進去,人家警察隨時可以開槍打死你們!媽的,你這是帶兄弟們去送死!——全都給老子把刀放下!”
兄弟們都很猶豫地麵麵相視,拿不定注意,握了握手裏的砍刀,都看向長毛,好像隻要長毛堅持,他們就會直闖警察局,不管結果如何,至少是做事了。
長毛眼睛發紅看著長臉:“他媽的,難道就像現在這樣幹坐著,什麼都不做嗎?!”
“你們能安靜點嗎?”程強把一張報紙放在桌麵上說道:“報紙上都說這件事是咱們幹的了。”
長毛一聽這話就更加生氣了,他甩開長臉的手,走過去就直接一拳打在程強的臉上:“**的再胡說老子打死你!你不是東興會的人呀?咱們有沒有幹這事你不知道?媽的,狗屁報紙!”長毛抓起報紙撕個粉碎。
程強抹了抹嘴角的血:“我去,長毛你就不能冷靜下來嗎?我的意思是說,報紙上都這樣報道了,我擔心軍火被搶的那夥人真的相信報紙上所說的,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強哥說得對,所以現在必須想辦法救東哥出來,這樣我們才能很好地應付後麵的事,這件事分明就是有人在陷害我們的。”長臉走過來說道。
聽他們這樣一分析,長毛也慢慢冷靜了下來:“我們東興會最近又沒得罪什麼人,有誰會陷害我們呢?”
“這不好說,也許是哪個幫會見不得我們興起,所以就剛好借這件事拿我們開刀了。”長臉分析著。
“嗯,你說得很有道理。”程強看看長臉說道。
“我草他祖宗十八代的!”長毛一刀砍在桌子上:“要是被我知道是誰幹的,老子非殺了他不可!”
長臉思索一下不說話,他自個走進裏屋。
“長毛哥,那我們還去不去?”其中一個兄弟問道。
長毛:“砍他全家的!”
兄弟們欲走。
“等一下,聽長臉哥。”長毛撓撓頭:“哎呀,老子這個暴脾氣。”
過了一會,長臉挎著個背包從裏屋走出來拍拍程強的肩膀說道:“強哥,我們倆去一趟警察局,長毛,你帶著兄弟們守家,在我和強哥沒有回來之前,你不許給老子鬧事,要不然老子廢了你!”
“哎,我知道了長臉哥。”長毛點點頭說道。
程強一看長臉這身打扮就知道他的用意了,倆人抱著一線希望前往警察局。
警察局的監獄裏,林東的手腳被鐵鏈鎖著,整個人被鎖在一個木製的十字架上,他低著腦袋,全身上下都是傷痕,沒有一處是好的,血跡遍滿全身,衣服也破破爛爛了,狼狽不堪。
“我靠,這小子的嘴還真硬,都打成這樣了還不承認。”一個警察拿著滿是血跡的鞭子喘著氣說道:“局長,這,這小子又暈過去了。”
一個胖乎乎,穿著警服,坐在監獄正中喝茶的中年男人正是警察局局長廖安。
而坐在旁邊一直拿著筆準備做筆錄的警察顯得有些無奈,桌麵上的紙一直是空白的。
廖安翹起二郎腳,搖搖頭吹著手裏冒著熱氣的茶杯,喝了口茶滿不在乎地說:“把他弄醒了繼續打,打到他承認為止。”
“局長,都打了一天了,他還是不承認,現在都是第十次暈過去了,再打下去他會不會就掛了?”行刑的警察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說道。
廖安眉頭一挑,心中感到一驚,他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走到林東麵前拿鞭子頂起他的下巴:“嘖嘖,這小白臉骨頭這麼硬?老子就他媽的不信邪了,把他弄醒了!”
“哼,還有老子撬不開口的人?”廖安一甩鞭退後一步,繼續喝茶。
嘩——
一桶冰水當頭倒在林東的身上,流下的冰水瞬間變成了血水,林東身上的血跡被衝刷得差不多了。
林東輕輕地搖晃一下腦袋,他慢慢睜開眼睛,想抬起頭來,卻是那麼的有氣無力。
行刑警察抓住他的頭發拉起來,林東的嘴角在流血,也腫得不像樣子了,看來是挨了不少嘴巴子,不少受罪。
林東被抓進來的時候就知道是這樣的下場了,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因為他以前不知看了多少這樣的電視劇,他清楚一旦被屈打成招,等待著他的就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槍斃。
所以他死扛著,說什麼也不能承認,這樣也許還有一線生機,林東都很佩服自己的勇氣了,沒想到能撐到現在,同時他也很清楚,如果不承認的話,被活活打死的可能也很大,到時警察隨便找個什麼畏罪自殺的借口也就推脫掉了,一樣是冤死;但是他選擇後者,至少這樣還有一線生機,即使很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