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林東被陳永貴的手下當成狗一樣扔在街上。
“草!他嗎的兔崽子敢來這裏搞亂,打死你!”
“趕緊滾蛋!再敢來搗亂就把你腿打斷了!”
“走走,兄弟們,回去。”
陳永貴的手下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林東,還吐了口口水,拍拍手就回去了。
街上的行人對於這一切都是很漠視,無人理會。
林東掙紮著爬起來,他用衣袖抹了抹嘴角上的血,衣領上也被鮮血染紅了,他坐到自己的黃包車上喘著粗氣。
“老兄,你的黃包車走不走?”一個醉醺醺,手裏還拿著半瓶燒酒的醉漢迎麵走來,他用力拍了拍林東的車帳篷。
“不走不走!”林東不耐煩地說。
“不走就不走,你凶什麼?有生意都不做。”醉漢抬起眼看一下林東,見林東臉上有血,而且眼神犀利,馬上就酒醒三分:“對不起大哥,打擾你休息了。”醉漢連忙踉踉蹌蹌地走了。
林東隻好坐在車上休息,他也在思考著張景龍的行為,他覺得張景龍好像完全不認得他一樣,看他的眼神是那麼的陌生,難道張景龍丟失了以前的記憶?如果是這樣,那陶靜會不會也不認識林東了呢?林東百思不得其解,也隻有找到陶靜才能證實他的這一想法。
“這個強子,怎麼送個客人那麼久?”想不明白的事,林東就不去想了,他現在隻好邊休息邊等程強。
程強把客人送到目的地後,他把錢收好,心中喜悅,心想道:“沒想到今晚生意還不錯,東哥身子才剛剛恢複,買點東西回去給他補補才行。”
程強把車掉頭,還沒走幾步,前麵就冒出兩個人拉黃包車擋住了他的去路。程強一看就知道情況不妙了,他又連忙調轉車頭想往回走,誰知,後麵也出現了三個拿著木棒的青年。
這是一條長巷,前後都讓人攔住了,程強根本就無法逃跑。
“跑啊!我看你還怎麼走?”
他們從兩邊慢慢向程強逼近。
程強開始慌了,額頭在冒汗:“你,你們想幹嘛?”
“嗬嗬,想幹嘛?兄弟,今晚賺不少了吧,老規矩,把你所賺的錢拿出三分之二。”其中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青年晃動著木棒說道。
“憑什麼呀?”程東的聲音帶著恐懼,但是恐懼往往會讓人的求生欲更加強烈,以至於做出一些平常不敢做的事。
“草!你他嗎的是新來的還是在裝糊塗呀!誰不知道在上海灘這一帶的黃包車都是歸我們長臉哥管呀?所有拉黃包車的都要交錢!”另一個青年拿著木棍指著程強狠狠地說道。
程強左右盼顧一下,他不甘心辛苦賺來的錢落到這幫混蛋的手裏,他緊握車把,手心已經出汗,他咬咬牙決定衝出去!
“啊——”
程強大喊一聲壯膽推車衝過去。
“臥槽!兄弟們打死他!”
兩個青年全力頂著程強的黃包車,其他人上去就是拳打腳踢,木棍亂掄,程強很快就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但是他們還沒停止對程強的毆打;木棍打斷了就拚命的用腳踢,用拳頭砸!
程強在地上翻滾嗷嗷慘叫,起初他還揮動著手臂還擊幾下,但是幾分鍾後,他完全沒有了反抗能力,渾身是傷,頭破血流。
“好了,停手!把他身上的錢全部拿走,臥槽!給錢不就行了?還非要老子動手,打得老子都累了。”
他們把程強身上的所有錢都拿走了,臨走時還不忘記把程強的黃包車掀翻。
可憐的程強好不容易才掙紮爬起來吐了口血水,他艱難地把黃包車扶起,拉著黃包車一瘸一拐地往夜玫瑰的方向走去。
林東等得都有些不耐煩了,借著敞亮的路燈,忽然在人來人往的街上他看見一個黃包車車夫一瘸一拐地向這邊走來,林東決定問問同行,看他有沒有見到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