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培的第五任妻子,是克拉蘇的遺孀。不過十分年輕,足以給龐培當女兒。這一次的婚姻似乎一反之前的政治聯姻,充滿了愛意。龐培在內戰期逃難時,還處處帶著這個妻子。然而這段婚姻仍然沒能維持多久,因為龐培在那之後去了埃及,在那裏,他的頭顱被砍下,被當作禮物送給了愷撒。
總體來,龐培的婚姻就是一場場政治博弈的結果,而眼前對科妮莉婭的求婚,也很可能是在蘇拉的授意下進行的,是蘇拉集團拉攏秦納的手段。
所以狼龐培在婚姻上是個可憐蟲,這句話雖然刻薄但卻是一點錯也沒有。
隻是這句話卻徹底激怒了龐培,他迅速地朝狼揮出了一拳,狼靈巧地躲了過去。並在龐培短暫失去平衡時,一腳踹翻了他,趁機在他的臉上狠揍了幾拳,直到衛兵上前扭住了狼的胳膊,拉開了他。
“放肆!”克勞迪大喝道,“愷撒,你現在是待罪人的身份,你竟敢對貴族行凶?秦納,你還在等什麼?愷撒這樣的無恥人,就該立刻處死!”
秦納想什麼,但是科妮莉婭拉著他的衣角,祈求地搖了搖頭。
龐培從地上爬了起來,摸了一下臉,發現一手的鮮血,登時又氣又恨。龐培穿著甲胄,狼要是攻擊他的其他要害,自然傷不了他。然而狼壞心地就朝著他的臉下手,此刻龐培滿臉的鼻血,鼻子又酸又痛,一張口,連嘴裏都是血。一時也擔心的鼻骨該不會是斷了。龐培曾經見過被打斷了鼻骨的戰士,複原後那鼻子也是歪的,他自己又隻有二十歲,正是自負英俊瀟灑的時候,一時也有些慌了神。
秦納連忙叫奴隸打來水,給龐培清洗。又讓衛兵放開狼,並責備道:“愷撒,這裏不是戰場,你也不是羅馬的勇士,你有話要便大聲講出來,動手打人是不對的。”
這段不痛不癢的責備,當然讓在場的蘇拉一派的議員不滿,不過這裏到底不是元老院而是秦納的私宅,那些人盡管不滿,卻也沒有大聲地發出噓聲。
狼冷笑,大聲道:“大家可都看到了。是龐培先動的手,他想滅我的口呢。”
秦納微微吃驚:“你什麼?龐培滅你的口?為什麼?難道他有什麼把柄,在你的手裏?”
“當然有!”狼大聲道。
眾議員聽到狼的話,都吃驚地議論紛紛,猜測不已。
狼噙著冷笑轉過身,眼睛直視首席執法官克勞迪,大聲道:“首席執法官大人,請問,在羅馬,施展巫術,迷人神智,是什麼罪名?”
首席執法官克勞迪微微皺眉,不明白狼為何突然這麼問,但他仍然答道:“銅表上有明確條文,施巫法或以毒殺人的,處死刑。”
狼點了點頭:“好,趁著執法官在這裏,眾位議員都是見證!我尤利烏斯愷撒,控告格奈烏斯龐培,他濫施巫術,迷我心智。而我和科妮莉婭今晚發生關係,就是龐培設計下的圈套,因為他想要置我於死地!”
狼此番指控,實在是大出眾人意料之外。就連科妮莉婭也張著嘴,忘了哭泣,傻傻地看著狼。
正在洗鼻子的龐培,滴著血水回頭怒道:“愷撒!你胡八道!”
克勞迪是在場的唯一一名執法官,接受狼控訴,責無旁貸,此刻雖覺荒謬,仍皺眉道:“愷撒,你控告龐培,可有證據?如果沒有證據,就是誣告,你將被處以巨額罰金。”
“當然有證據!”狼擲地有聲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