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培噙著冷笑看了眼在座的議員,這些人裏麵有秦納的好友,但更多是蘇拉一派的議員。而自己是蘇拉看重的親信。龐培上前一步大聲道:“大半個羅馬的權貴今都在此處,各位就沒有什麼想的嗎?”
眾位議員互相瞅了瞅,一位德高望重地老頭開口道:“龐培,我們知道你也在求娶科妮莉婭,不過結婚這種事呢,講的是兩情相悅,強求不來。愷撒雖有不妥,但這件事,到底還是秦納家的私事。愷撒雖然婚前壞人貞潔,但是他也願意求娶科妮莉婭,我看這件事,就這麼”
龐培冷笑:“嗬嗬,原來在眾位議員的心裏,這傷風敗俗,大逆不道的醜事,都是私事。監察官大人,您怎麼?”
監察官的職責之一就是負責監察公共道德,這件事上,他最有發言權。
監察官本坐在人群的後方,和一旁的同事低低話,之前大家議論八卦,他也沒參與,此刻突然被龐培點名,監察官略一沉吟,站了起來。
“婚前失貞,男女雙方都應該受到懲罰。不過”
“很好!”龐培迅速打斷了監察官,接著問道,“克勞迪,你是首席執法官,你,按照羅馬法,愷撒壞人貞潔,該怎麼判?”
克勞迪冷冷一笑,站起來大聲道:“當以通奸罪,判處死刑!”
此言一出,眾位議員臉色微變,低聲議論起來。
“好!”龐培大喝一聲,按著佩劍,走至狼身旁,冷冷地盯了他一眼,然後轉向秦納:“執政官大人,我,格奈烏斯·龐培,願意迎娶科妮莉婭,即便她已經失貞。我在西班牙的財產,我願意取出其中五成,作為迎娶科妮莉婭的聘禮,前提是,您必須處死這個無恥之徒!”
狼吃驚地看著龐培,壓低聲音:“哥們你不是吧?我用過的你也要搶?”
龐培冷笑,也壓低聲音:“你那些把戲,騙得了秦納,騙不了我。原本我還可以和你公平競爭,可惜你使出下三濫的手段,讓我受辱,那你就必須死。”
“嗬嗬,戴綠帽戴得這麼積極的,你還是我見過的頭一個。”狼嗬嗬冷笑,“不過我也告訴你,我的東西,沒人能搶走,你心別折了自己的手。”
科妮莉婭聽到龐培的話,臉色發白地轉過頭來:“龐培,你了不再強求於我的,你怎麼?”
龐培冷笑了一聲:“科妮莉婭,你已經失貞,我不嫌棄你還願意用半副身價娶你,你當該感激涕零才是。”
罷,又上前拉開科妮莉婭的鬥篷,將她藏在身上的匕首連鞘摘了,冷笑:“這匕首,我先替你保管,省得一會,你又尋死覓活。”
科妮莉婭不知所措地看向狼。狼對她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科妮莉婭便伏在父親腳邊哀哀痛哭起來。
下方的議員有人聲道:“我聽龐培極為富有,他父親是大地主,五成財產,可是大數目。”
“可不是嗎?不過財產還是事。最重要的是,龐培是蘇拉的親信。而蘇拉,我聽他在希臘的戰事,已經結束。不定這一兩個月,就能回城了。”
“是啊,到了那個時候,這羅馬,怕是要變了。”
秦納此刻心中也是油煎一般。愷撒這個孩子,他原本是看好的。如果沒有龐培,他大概最終也會選擇和馬略結親的。隻是現在的時機不對。
馬略和蘇拉之間原本就針鋒相對,相容不下。尤其是在馬略在元老院的議會上,公然要解除蘇拉的軍權後,更是勢同水火,今後再沒有和平相處的可能。
作為深諳政治,在元老院浸淫多年的秦納來,深知此刻並不是和馬略綁死在一起的好時機。所以他才屢屢朝龐培表示親近,並且任由龐培替他在元老院上下打點。
隻可惜,他打的好算盤,卻被他的傻女兒一朝盡毀。而這個愷撒,也是個人精,居然想借著此事,坐實聯姻,將自己綁在馬略這艘注定要有一場惡戰的大船上。可惡啊,著實是可惡,卻又該死的近乎高明。
唉,眼前的愷撒,他不想殺,不能殺,也不敢殺。
而龐培則在一旁,手按佩劍,虎視眈眈。得罪了龐培無疑就是就是得罪了蘇拉,而蘇拉那個人睚眥必報的性格
想到此處,秦納背後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