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必灰心，要記住黑夜過去就是黎明。等過了考核期，你們就會有全套的裝備，新的宿舍，還有每一個銀幣的差餉。當然還會有一個全新的身份：羅馬公民的守護者，愷撒的守夜人！”
盜賊們繼續站得筆直，目視前方。
角鬥士在狼身後瞪著眼睛，拚命地使眼色。盜賊們疑惑地看著角鬥士。
站在狼另一側的墨水，本在等候狼結束訓話後簽署文件。這時翻了個白眼，將手中的文件箱放下，高舉雙手，用力鼓掌。
盜賊們互相看了看，也稀稀落落地開始鼓掌。
角鬥士大聲咳嗽，將手放在自己的短劍上，凶狠地盯向每一個人。
盜賊們熱烈地歡呼起來。
狼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轉身對角鬥士道：“這些家夥，就交給你了，能不能讓他們脫層皮，就看你的了。”
角鬥士抱著肩掃了眼那群盜賊，冷笑：“放心。”
“要不要我借一隊羅馬衛兵來，給你幫忙？”
“不用，我一個人可以收拾他們二十個。”
也是十個資深角鬥士對付一百個盜賊，似乎不是什麼大問題。
狼看著盜賊們在角鬥士的嗬斥下，前往訓練場。這些背影看上去沒精打采，一個個像是夾著尾巴的野狗。
狼皺起眉頭。他看到了盜賊中，體型最顯眼的烈熊。他將烈熊叫了過來。
烈熊低著頭，聽著狼的吩咐。
“是，我知道了。明白了。我知道怎麼做。”
在盜賊們都離開後，墨水來到狼的身邊，一邊打開木箱取出文件，一邊道：“你真的要他們參加鬥獸？鬥獸場上可做不了假，到時候很可能會有傷亡。”
狼翻著眼前的文件，一邊道：“我曾聽一個智者過，唯有死亡的洗禮，才能滌清靈魂。這些盜賊想做我的守夜人，他們就必須經過這一關。”
墨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狼翻了一會文件，歎了口氣。
他麵前的文件，有奴隸的賣身契約，還有土地的租賃合同，還有向克拉蘇的借款協議。五萬銀幣，克拉蘇借的痛快，這借款契約來的也快。
狼跳過了契約前麵的廢話，直接瀏覽利息條款，見上麵寫著：每一百銀幣的月利息為1銀幣，借款時限為一年。
狼罵了一句髒話。五萬銀幣，一個月光利息就500銀幣，這個克拉蘇怎麼不去搶？
墨水探頭看了一眼，聳了聳肩：“坦白地講，克拉蘇給你的利息還算不錯，市麵上的借款利息，通常是每100銀幣每月銀幣的利息。”
“1%的年利息還叫不錯？我是不是該感謝這個守財奴沒給我利滾利？”狼忿忿地接過墨水遞過來的蘆葦筆，沾了煙煤和樹膠混合成的黑墨水，就著木箱在文件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墨水雖然不明白什麼叫1%，也不明白什麼是利滾利，不過他看得出來狼的心情很不好。
“也許我可以和黑虎談談，看看他有沒有辦法解決你的財務問題。”
“我需要的是無息貸款。”狼嘩啦嘩啦地簽著文件，“而且金額龐大，除了搶銀行，我看沒人能幫我。”
墨水四下看了看，然後湊近狼，悄聲道：“如果你真的有此打算的話，我認識一個朱庇特神廟的祭司，他也許可以幫你進入到地下金庫”
狼無語地看向墨水：“朱庇特神廟是公共銀行金庫。”
“也是最大的金庫。”墨水坦然地道。
“謝謝，我暫時沒有這個打算。”狼將簽好的文件一股腦地塞進墨水的懷裏，看了看色，“布魯圖斯這個家夥怎麼還沒回來？”
“從采石場騎快馬來回也要四個時。”墨水一邊整理著文件一邊道，“不管你要做什麼，等他怕是來不及了。”
狼煩躁地皺眉，看了看墨水，突然又從他的懷裏將文件搶了回來。
“哎哎，你幹什麼？”
狼從文件堆裏，撿了那份借款協議，卷了卷插在自己的腰帶上，將剩下的扔回給墨水。
“這借卷要保存到神廟才能生效的。”墨水連忙道。
“等一會吧，我還得再借點錢。”狼沒好氣地道，“斯巴達克斯，我們走，去找克拉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