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護民官和兄弟會還控製著一定的席位，隻靠著秦納和布魯圖斯的老丈人，咱們的議題很難在議會上順利通過。至於西塞羅，恐怕更難了。”
狼瞧了烈熊一眼：“知道得還挺多，什麼時候對政治感興趣了？”
烈熊憨厚地笑了笑：“哪裏，不就是少爺過什麼匹夫之勇什麼的，我覺得我既然是愷撒的高級百夫長，就不能隻做一個匹夫，所以我一直有請教黑虎和墨水他們關於羅馬的政局。在雄辯術的學校，我也聽那些羅馬貴族了不少”
狼微笑點頭：“上進是好事，害羞什麼。我該給你個獎章，讓所有的軍團軍官向你學習。”
烈熊的臉色更紅了。
“不過到西塞羅。我讓西塞羅去組建律師公會，向蘇拉提出意見，並不僅僅是想要修改法規的問題。西塞羅在辯論和法學這方麵是有一定分的。而且他的哲學思想對政權的統治穩定也有一定的好處。所以我決定讓西塞羅牽頭搞法治這件事情。
當然，我還會給布魯圖斯寫一封信，讓他配合西塞羅。一個社會隻有法製健全，才能穩定地發展。而現在無論是羅馬還是雅典，他們的法庭其實就是個笑話。”
烈熊點點頭，又困惑地道：“雖少爺的肯定是對的。但是我有一點不明白，雅典的法庭不是將弗蘭西斯判處死刑嗎？雖然弗蘭西斯是城市執政官，雅典人也沒有畏懼他的權勢而宣判了死刑。所以這也不能雅典的法律就沒有任何好處吧。”
狼嗤笑了一聲：“他們確實宣判了弗蘭西斯死刑，但是他們同樣也宣判了蘇格拉底死刑。五百人的陪審團雖然看上去公平，然而讓所有的人，具有同樣的投票權本身就不公平。因為那是建立在所有的人智商平等的前提下的，而這一點本身就與事實不符。”
烈熊吃驚地張著嘴，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那如何能避免這樣的事情呢？”
狼想起了後世的階級社會，微微地搖了搖頭：“人生而不平等，智力，健康，強弱，都千差萬別，想要得到一個絕對公平的社會，談何容易。表麵上的公平其實是以更優秀的人犧牲自己的優勢，從而遷就普通人而得到的公平，這在道德上是公平的，然而事實上又不公平。”
烈熊張著嘴，臉上表情完全反映出了他現在已經完全跟不上狼的思路了。
狼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這是一個難題，幾乎無法解決。隻能在某種程度上達到一個平衡。”就像幾千年後那樣，在社會資源極大豐富的前提下，達到的平衡。
這時，鼴鼠匆匆趕來。
“少爺，法庭對弗蘭西斯的死，有法了。”
狼回身：“怎麼？”
“是神罰。”
狼輕嗤了一聲：“我就知道。你檢查了屍體嗎？”
“檢查了，按照少爺您吩咐的，偷偷潛入神廟的停屍房，帶了口罩和手套檢查的。”
“我的那幾項都查了嗎？”狼淡淡地掃視了一眼四周，碼頭繁忙，他們幾個人立在這裏，雖然突兀，但若是被當作物色貨船的商人，也不算多顯眼。工人們在他們的周圍走來走去，不過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大部分人的精力都在自己搬運的沉重的貨物上，他們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偷聽狼等人的講話。
“少爺的，查舌頭，脖頸，腋下，腹部，還有雙手。我都檢查了。”
“很好，有什麼發現？”
“弗蘭西斯的身體沒有明顯的外傷，口腔裏也無異色，舌頭正常，並無腫大。脖頸同樣正常無腫塊，腋下無血點，腹部無腫大或硬塊，至於雙手，弗蘭西斯的右手掌緣確實有一塊傷痕，看上去是咬痕。”
狼微微鬆了一口氣，又皺起眉頭。
有咬痕，就代表自己沒冤枉弗蘭西斯，他確實是殺害忒婭的凶手。然而弗蘭西斯的死法太過古怪，血液從弗蘭西斯的五官中爆了出來，除了恐怖片，狼還沒見過這種離奇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