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上朝,皇後娘娘力挺四皇子繼承大統,朝中已經無人敢再反駁。
然而世家還來不及高興,就得知棲帝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並且還打算立三皇子為太子。
皇後心中怨恨,借著探望帝王的機會,搶先出手,意圖謀害帝王,但卻被禁軍拿下。
棲帝大怒,下令發落以裴家為首的世家,一時間世家之人紛紛被下大獄,曾經權勢滔天的世家都垮了台。
清流大喜,想要乘勝追擊,將世家之人打擊得再無翻身之地,卻沒想到帝王竟反手也給了他們一記響亮的耳光。
鍾太傅莫名死亡,鍾家一、夜之間遷出京都,原本在各個要職上的清流官員也紛紛出了意外。
這一場爭鬥,世家一派元氣大傷,清流一派也人員凋零。
整個朝堂之中僅剩中間勢力仍舊完好無損。
在這個關鍵時刻,那些不參與世家和清流爭鬥的官員們紛紛表明態度,誓死效忠棲帝。
事情到這裏,所有人都回過味來,什麼下毒謀害,什麼中毒性命垂危,不過是棲帝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甚至於什麼聖教,都盡在棲帝的掌控之中。
大殿之中,棲帝朝著聖教右護法招了招手,“我兒受苦了,快過來讓父皇好好瞧瞧。”
誰能猜到,多年前他便已經將自己的親生兒子塞進了聖教之中?
這些年來,他的兒子一步步爬上了聖教右護法的位置,前些日子更是在他的授意下除掉了聖教教主,如今整個聖教都已經在他的控製之下。
他利用聖教除掉了那些心懷鬼胎的官員們,如今整個朝堂分外幹淨。
讓他揪心多年的世家和清流兩派勢力已經清除得幹幹淨淨,他的江山總算是穩了。
“父皇,前朝寶庫的位置,兒子也已經查明,隻等著您一聲令下,兒子便親自領著人去挖出來。”
棲帝說著不急,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盯著他喝了下去,才撫著胡子大笑了起來。
“我兒已經替父皇做了這麼多事,不妨再替父皇做這最後一件事?”
聖教右護法這才發覺杯中的酒有異,幾乎是不敢相信的看向他,“父皇您……”
父皇明明答應他等他替他掃清了一切的障礙,便會承認他的身份,將他迎回宮中,當眾宣布他的皇子身份,並且還要將皇位傳給他!
“您為何……”
聖教右護法咳出一口血,眼裏全是怨恨和不解,“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我可是您的親骨肉……”
“你雖是我的骨肉,卻也是聖教餘孽,”棲帝神情分外冰冷,“聖教之人都是前朝的餘孽,一心想要光複前朝,聖教教主雖然已經死了,可從前畢竟教養了你多年,難保你日後不會後悔,為了他將刀劍對準了父皇……”
“兒啊,你若是真心敬重父皇,就該在功成後身死,免去父皇的後顧之憂啊。”
什麼親骨肉?
他是天下之主,一國之君,最不缺的便是親骨肉。
區區一個當了多年聖教餘孽的親骨肉,死不足惜。
聖教右護法毫無防備,已經奄奄一息,在臨死關頭卻是怪異的笑了起來。
“父皇,兒子不過是先行一步,無妨無妨,父皇很快便會來陪著兒子……”
“兒子先先去等您了……”
棲帝神色大變,忽地捂著胸口,口吐鮮血,他眼裏也多了幾分驚慌,“你……你竟敢……”
“父皇,兒子也給您下了毒,不過這毒……”聖教右護法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掙紮了許久才留下最後兩個字,“陪我……”
棲帝已經倒下,嘴裏麵喊著禁軍統領的名字。
意識模糊前,一道身影立在他的麵前,他伸手去抓那人的衣擺,隻抓住了一片玄色。
“商……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