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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同鄉,那可真夠巧的,大家都是來讀軍校的。”靳雷笑著拍了拍王體銳的肩膀。

王體銳也笑著點點頭。“是啊,可真夠巧的。我們五人來時一個船艙裏聊著才知道大家來日本都是同一個目的。”

“是啊,如今國家積弱,時政不清,內有滿清勳貴,外有歐美列強,唯有我輩努力學習,以待歸國之後強軍事,振民心。”周家樹站了起來揮舞著拳頭,一派慷慨激昂。

王體銳幾人聽完也激動地站了起來,一起揮舞著拳頭,靳雷,蔡鍔默然的相互對望了一眼也站了起來。絲毫沒有受到周家樹等人情緒的感染。

一行人終於到了日本政府為留學生圈定的聚集區,此時已經是夕陽西下,街上人來人往,大多都是拖著辮子的中國留學生,他們或是為了自身的前途,或是為了國家的命運。選擇了遠涉海外求學。卻不知他們在無意中繁榮了日本的經濟。

靳雷隨著蔡鍔放好了行李,出得門來在路口正好遇上了王體銳幾人,大家打了身招呼便跟著蔡鍔向附近有名的居酒屋而去。

一頓海喝,卻無人能醉。微醺的眾人就沿著路邊的櫻花樹往回漫步。劉勳幾人在前,靳雷和蔡鍔在後,大家邊走邊聊著,完全不在乎旁人的熱鬧。

誌遠你說什麼時候咱們的國家也可以像這樣的繁華,什麼時候咱們的鄉親也可以見到這樣的景色?”蔡鍔望著夜幕下的東京有些難言的感慨。

“雖然此時的東京還比不上我夢中故鄉的千萬分之一,卻也不是現在的我們能夠比的,要想咱們的國家如此,甚至超越它,非得革命不可,非得用我們這一代或幾代人的犧牲和努力來換不可。”

“是啊,要想民富國強已經到了不得不革命的地步了,可笑的是朝野上下還有那麼多的保皇派在夢想著君主立憲,還在期望著自上而下的體製改良。他們難道就看不出來這大清江山已經從根子上亂掉了。”孫蔚回過頭來有些憤怒的說。

靳雷有些詫異的看了看跟剛認識的時候有些不同的孫蔚,搖頭歎息道“隨著太平天國的起義大清江山早就亂了,後麵接著來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敗仗和各色各樣的割地賠款早就將國力民心給透支盡了,不是那些人看不到,隻是他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選擇掩耳盜鈴故作不知罷了。”

劉勳幾人聽後若有所思。

蔡鍔則是湊過頭來對靳雷小聲說“孫蔚是個可以發展過來的好同誌。”

靳雷點了點頭,經過著這段時間的接觸對幾人也有了直觀的認識。

孫蔚有思想對時局有了一定的認知,雖然還略微有些粗糙。

周家樹熱血有抱負,但認知還很是淺薄。可以慢慢引導。

劉勳雖然愛湊熱鬧,卻也是個明白人。

張鬆柏不愛說話,一直繃著臉看起來有些木訥,但從他那偶爾閃光的眼睛中,你才能知道他的不凡。

王體銳老成持重,是個能擔大事的人。

五個人都很是不錯,值得繼續觀察。。

不知不覺已到了路口,大家分開各自回去睡了。

蔡鍔和靳雷的房間裏,蔡鍔正捧著一疊書稿細細的看著,時而點頭時而沉思。顯然對其中的某些東西並不了解。靳雷則在一邊為他做著講解。很久後蔡鍔才慢慢地從文稿中回過神來

此時夜已經深了,兩人雖然都有些疲憊,卻沒有絲毫的睡意。靳雷接過蔡鍔手裏的文稿用力的拍了拍。“這些就是我這幾年走南闖北調查後結合我以前所講的一些核心理論所總結出來的東西,他係統的論述了我們今後要走的路,鬆坡兄你可願意與我一起奮力前行。”

蔡鍔緊緊的握著靳雷伸過來的手,使勁的搖了搖。

“那我們就一起奮力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