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躺在床上的美麗卡娃靜靜的像一朵微微飄出花香的睡蓮。她的兩隻手和兩隻腳被繩子綁著,固定在床上,無法翻身也無法動彈。但她的內心卻掀起了萬丈巨浪,她終沒有平靜下來。
她此刻的思維已經達到了從未有過的緊張與活躍。她想著如何掙脫不幸的捆綁而得以逃生。唯有以極度悲憐和勾魂的哭聲作為武器向眼前這個令她生畏的人進攻以外,她別無選擇。
但是決定她命運的所謂的“丈夫”絲毫也不心軟,絲毫也沒有動搖的意思。而且向她投來厭惡的眼光,使她預感到一陣針刺般的心疼。
她為死神的逼近而感到徹底的絕望。
臥室的門又被猛地推開了。
衛隊長馮飛牽著一條黑色的長毛狗走進屋子裏。
盛世才看一眼狗,然後命令副官長把美麗卡娃擦過紅唇的手帕從床上的枕頭邊拿過來交給馮飛。
馮飛把手帕夾進他帶來的一塊切開的牛肉裏送到黑毛狗的嘴邊。
馮飛說:“快,吃下去!”
那狗毫不遲疑地張開嘴把那塊夾著手帕的牛肉吞下去。
那黑毛狗的眼光由機敏逐漸轉向發紅的遲頓,進而又變成癡呆,由癡呆慢慢變成瘋狂。瘋狂使它不停地縱跳,不停地嘶叫,不停地搖頭,以至哀鳴倒地,四腳痙攣,全身緊縮,“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紅的血液,緊接著耳鼻眼睛滲出股股紫黑的血。它最後蜷臥著像一個刺蝟。它終於斷了氣。
盛世才的目光變成了肯定無疑的凶焰,他狠狠地盯了一眼處驚慌亂的美麗卡娃,指著她厲聲責問:“這是怎麼回事?媽拉個巴子,回答!”
美麗卡娃在慌亂中發出痛苦的哀告:“我確實不明白,我是無辜的,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盛世才上前一步逼視著她:“快說!不說真話,我立即處死你!”
然而,美麗卡娃卻“哇”地大哭起來,她一邊哭一邊訴起苦來:“我作為你的小妾,一心跟著你,隻圖白頭偕老,沒有別的想法,可你近來對我十分冷淡,十分討厭,處處懷疑我,把我當敵人來看,我心裏非常難過。我身無親人,孤苦伶仃,無心再活下去。我幾次想死,下不了決心。昨天夜裏我配製了毒藥,心想喝下去,一死了卻殘生。但我又舍不開你,慌亂中把藥水灑在手帕上,又把藥水倒了。今天上午我去找你訴苦,你表示了熱情,露出了愛戀之情,我又不想死了。”
在盛世才的逼問下,她說藥是烈性砒霜,盛在碗裏的,藥水已連碗帶藥倒在廁所裏。沒有扔掉手帕的原因是因為手帕是他倆愛情的象征。上麵繡有“鴛鴦為證,相愛情深”的字。
然而,盛世才並不同情她,也不相信她的解釋,他要事實證實她的話,他要徹底解除心中的疑團。於是,他轉身對著門外又發出一聲傳呼:“把人帶進來!”
門被推開了,李英奇押著一個長衫襤褸披頭散發的年輕女人走進門來。
那被押進來的女人瘦骨嶙峋,麵黃肌皺,兩眼發直,十分木訥,顯然已經倍受折磨而變成了一個傻子。
這女人原先長得很標致,她是盛世才原來的機械旅旅長盛世騏的小姨子,名叫陳秀芬。
陳秀芬的丈夫名叫趙英斌,原是機械旅的營長,也是盛世騏的得力幹將。
盛世才和邱毓芳同謀槍殺了盛世騏,逼瘋了陳秀英之後,趙英斌和妻子陳秀芬十分氣憤。為了替盛世騏和他的妻子陳秀英報仇,便暗地裏策劃了一起毒殺盛世才的家宴。
赴宴之際盛世才出於戒備,檢驗了菜肴,發現其中的雪雞有毒。
盛世才立即命令衛士活捉趙英斌,趙英斌當即拔槍反抗被當場槍殺。
盛世才派衛士逮捕了趙英斌的妻子陳秀芬。
陳秀芬在嚴刑拷打之下拒不承認她參與了這起謀殺案,也不供出其他有關人員。
盛世才將她交給李英奇酷刑逼供。
李英奇命令行刑手們徹夜審訊。
此女破口大罵,被十大刑手們輪番強奸之後昏了過去。刑手又將她用水潑醒,倍加折磨。她被頭戴鐵盔亂棒震打,終因腦神經高度損傷而失去了正常思維,變成了一個毫無思想意識的白癡。
這些刑手們為了發泄獸欲,開始訓練讓她聽話。聽話的內容是脫褲子,高翹腿,供他們泄欲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