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島艾米說日本方麵也知道他是個投機商。
天亮之後,他們同到浴室相互擁抱著,彼此擦洗著,衝了個溫水澡。接著進餐,收拾物件。然後,他們在難分難舍中吻別了。
三島艾米乘飛機到達了上海。
當天色黑下來時,三島艾米在一家旅館的單間房,向萬世達的臥室打去了電話。接電話的正好是萬世達。三島艾米說總部有機密要她轉告他。並說要與他單獨密談。
萬世達心想:我巴不得想單獨見你。於是約定等她快去。
三島艾米一身上海時髦女郎的打扮,既高雅又華美,簡直就像個電影明星。
萬世達一見三島艾米,仿佛見到了下凡的仙女,不由得淫心大動。他立刻湊上前拉住三島艾米的手。
三島艾米抽出手,坐在雙人沙發上。
萬世達立即拿出法國白蘭地招待三島艾米。他斟滿兩杯酒,把一杯遞給三島艾米,自己端起一杯,要碰杯對飲。
三島艾米笑而不幹。
她怕他在杯中下藥。
萬世達看出她的意思,首先舉杯喝下去。
三島艾米說自己太累,不想喝,便將酒杯放在桌上。萬世達當即端起替她喝幹了。
三島艾米對他說著編造的一套假話,那意思是說由他再次販運一批軍火,價格優惠。這是由日軍親自押運,萬無一失。
萬世達一聽,眉飛色舞。
三島艾米笑迷迷地說她將不走了,她被指令陪著萬世達,直至軍火運到。
萬世達更加高興地說:“隻要你陪伴我,我決不會虧待你,你要什麼,我給什麼。”
三島艾米笑而不語,故意將裙子撩開,露出白嫩的大腿。
萬世達見此情態,神魂顛倒,立即坐在三島艾米身邊,邊恭維她漂亮多情,邊將手摸在三島艾米的大腿上。
三島艾米故意躲避著。
萬世達心火更急地靠近她。把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三島艾米半推半就,表示羞澀。
萬世達見她並不反抗,索性大膽地摟住她的脖子,親吻起來。
三島艾米趁勢從頭發的發卡中取出了一個極其微小的針管。她裝著動心的樣子,兩手抱住萬世達的脖頸,親吻著他的嘴唇。
萬世達更是淫火上身,不顧一切地摟緊她狂吻著。
三島艾米將雙手從他的脖頸往上移,移到有發的後腦勺,她騰出右手,猛然把針管刺進萬世達的後腦勺。
萬世達自己發泄淫欲,並未感到腦後有什麼異常與疼痛。
這時,三島艾米使勁把他推開了。
當他被推倒的瞬間,他立刻感到一陣頭暈,隨即栽倒在地上,口吐剛剛喝下去的酒液,一聲不響地死去了。
三島艾米將自己的那隻酒杯擦洗幹淨,放入酒櫃。桌上隻剩酒瓶和萬世達的那隻酒杯。
她看看臥室、浴室、廁所、書房等屋,沒有發現任何人。她用一塊隨身帶來裝在挎包內的黑巾,擦去她在客廳及其他房門前的自己的腳印,然後迅速離開了。
那刺在萬世達腦後的針管是巨毒劑,它以極快的速度破壞腦中樞神經係統的正常功能,並破壞心髒跳動,從而置人於死地。
當他的部下由於公務緊迫而撞開他公寓及客廳的門發現他死去時,立即報告警察局。
法醫都沒有檢查出萬世達腦後被刺而留下的一個針尖般大小的紅點。
因為那紅點在腦後的頭發裏,不剃去頭發是發現不了的。
萬世達本來年歲已大,平日就有高血壓,當他倒地時,又造成腦溢血的症狀。
因此,法醫診定為飲酒興奮,倒地造成腦溢血而死。
於是,三島艾米沒有遭到追捕,大搖大擺地離開了上海。
三島艾米到南京又化裝成南京小姐,對盛世才說明了一切。
盛世才懸起的一顆心放下了。
三島艾米與盛世才在南京旅館的單間住房又尋歡作樂了一夜。
由於公務所限,時間急迫,三島艾米在依依惜別中乘飛機離開南京,飛向長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