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祝走在皇城的路上,一般時候他是不需要侍衛跟在身後的,剛剛出來的時候有侍女告訴他,他的母親端木清揚正在養傷,讓他自己好好恢複。
想想石室裏的一切,還有腦海裏曾經的記憶,趙祝覺得端木清揚對自己其實很好,如果可以他也會如她保護他那樣保護她。
看著端木氏府巨大的府邸,趙祝腦海裏記起關於鹹陽這些大氏族其母端木清揚曾經當笑話跟她說過的一個怪事。
能在鹹陽城居住的幾乎都是各大族的所有嫡係血脈和一些家族重要成員,而且每年都會有各大族的分支旁係血脈擠破腦袋想辦法得到在鹹陽的居住權,甚至無望者退而求其次的希望能把家搬到內史郡。
曾經的趙祝根本就沒有在意端木清揚為什麼會嘲笑這件事,現在想來,端木清揚一定是知道什麼隱秘。
趙祝根本就一時想不出答案來,這一路上他索性把麵對趙炅的細節,在重新在腦海裏溫習一下。
麵對一代王者和絕世強者,他相信小心謹慎些總是有備無患的。
在他邊走邊細細的謀劃中,時間在快速流逝。
待他看清皇城時,他已經走了兩個時辰。
在護城河旁站立,趙祝抬頭仰望,整個皇城被高聳入雲的城牆所守護著。
據說這些城牆的高度足足有一百五十丈,不光如此,這些城牆還組成了天級大陣鎖元陣。
趙祝從皇城的偏門進入到了皇城。
皇城裏的建築皆有數十米高,置身在這些連綿不絕巍峨建築群中,讓人不得不心生渺小之感。
在趙祝停滯不前時,一個身影已經悄然無息的單腿跪在他身前。
這人一身的玄色輕甲,頭戴一副隻露口眼的全息頭盔。
這就是負責皇城安全的玄衛,回過神的趙祝麵色很平靜。
“我要去見族長大人。”
隻見這名玄衛口裏吹了幾聲有節奏的口哨,然後站起身來,幾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不多時一個銀色巨影從遠方快速的向趙祝疾馳而來。
幾個呼吸間,這個銀色巨影顯現出了原形,原來這是一輛銀白色的馬車,不過這輛馬車跟太子府那輛馬車有些許不同,這輛馬車前的白馬是身披銀色甲胄,而太子府那輛則沒有。
當銀色馬車停下時,從馬車上跳下來兩名身穿銀色重甲的護衛。
趙祝看著兩個人跳下馬車瞳孔一縮。
這兩人的雙腳落地並沒有激起一絲塵埃,甚至給趙祝一種幻覺,這兩人的腳根本就沒有與地麵完全接觸。
然而這兩人身上所穿的可是重三百斤的銀火烈甲,光從兩人下馬車的動作,就知道這副重甲根本就沒有影響到這二人的行動。
銀衛和玄衛都隻是趙氏基數最多的護衛,在銀衛其上光趙祝知道的就還有七種之多,從這些護衛就可以知道皇城守衛森嚴。
過去的趙祝並沒有深想,可是此時此刻他腦海裏閃過一絲念頭。
作為趙氏的大本營,需要這麼多守衛麼?
究竟是皇城裏隱藏著什麼秘密還是有別的原因。
兩名銀衛跳下馬車後就沒有任何動作,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兩尊雕像。
看著根本就不理他的銀衛,趙祝很光棍的攤開雙臂,就這樣他被兩名銀衛架到了馬車之上。
“駕”
馬車緩緩的跑動了起來,馬車裏趙祝透過車窗看著窗外樓閣,幾息過後能從窗外望去的隻是一些殘影。
半個時辰後,馬車的車簾被掀開,一名銀衛冰冷的開口道:“到了。”
對於銀甲護衛的態度,趙祝並沒有在意。
在趙氏裏,隻有玄衛才會把他們這些趙氏的血脈當回事,而銀衛及其以上的護衛,隻聽從和負責趙氏族長一人的安全和命令。
當趙祝雙腳踏地,銀色馬車悄然無聲的離開了。
在他眼前的是兩扇印有金色雷霆的房門。
那人就在門的裏麵,近在咫尺趙祝反而有些踟躕。
曾幾何時開啟那扇門對他來說毫無壓力,而此時他卻有些怕了。
“祝兒,你來了。”
空氣中瞬間出現了一股強大吸力後,門自動打開了。
一個雙手負背,身穿黃色錦袍的高大背影映入趙祝的眼簾。
這個人正是趙炅,當趙炅緩緩的轉過身來,趙祝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置身在房間內。
趙炅一雙虎目炯炯的看著一進門就低眉順耳的趙祝,當趙祝下了馬車時,他就感覺到這個孩子有些地方變的不一樣,至於哪不一樣他也說不清楚,但一種強者的直覺告訴他,趙祝的確變了。
關於這個孩子的一切趙炅都了若指掌。而此刻他終於再次見到這個孩子,他腦海裏忽然閃過一絲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