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千裏迢迢離開京都,莫非梁城正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恕屬下鬥膽,不知太子妃帶著小主子來所謂何事?”
此時的聲音正是從站在孩童背後的兩名青衫漢子一人口中發出來的。
(對於此時的趙祝來說,既然如今他的什麼都做不了,那麼索性就看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或許這就是一種無奈吧,所以趙祝格外聽的真切,真切到他都沒發覺他與孩童的正在慢慢的契合。)
女子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語氣冰冷的開口道:“我在等一個人,一個可以做祝兒的師傅,幫助他的人。”
女子話音未落,孩童雙目就已經冒光的急促問道:“師傅?娘親,他厲害不?”
趙祝深切的感到孩童的興奮,他不知為何也變的興奮了起來。這種感覺讓他感覺很怪異。
女子看了孩童一眼,抬首看向窗外。
“他一個真正的高手,三年前他就接了劍邪一劍而後全身而退。”
女子的回答,讓孩童似懂非懂,他不知道劍邪是誰?
從來也沒有人跟他提過,不過既然是自己娘親提到的,孩童認為那一定是一個厲害的人。
孩童不知道,並不代表房間裏的其他人不知道!
這時,趙祝借著孩童感覺到,身後那兩聲倒吸的冷氣和急促呼吸聲。
雅間裏一時無話,孩童在小口吃著點心,眼睛不時看向窗外又不時看向女子。
跟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比,更讓趙祝注意的是這名女子。也許是孩童也很在乎這名女子,孩童的雙目很快就放棄了窗外的景物,癡癡的盯著女子。
女子一身打扮如趙祝在石室裏看的同出一轍,可以看出來女子十分偏愛綠色。
女子白皙的柔夷輕托下巴,一對狐媚眼一眨不眨的從窗外看向遠方,表情似笑非笑,似乎在想什麼美好的事情。
趙祝看著女子也是癡了。
最是那不經意的溫柔,惹得百世盡回眸。
也許是感受到孩童的目光,女子一對狐媚眼彎成月牙形,嗔怒的看向孩童。
女子待要朱唇輕啟,黛眉突然一皺,翻手托出一枚懸在手心上的玉墜。
玉墜一出現,女子臉上盡是複雜之色。
這是一枚通體血紅的玉墜,在其表麵上有幾條在陽光下仍若隱若現的金色絲線。玉墜呈半圓形,上凸下凹,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它似乎並不完整般。
玉墜一出現,孩童順勢盯上了玉墜,趙祝也看到了,可是在他的內心卻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無數十分模糊的信息出現在趙祝的腦海裏,仿佛這物對他十分重要一般,可就是這麼重要的東西,趙祝仍無法讓想起什麼,那些模糊的信息對他毫無幫助。
這一刻,趙祝仿佛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他開始不自覺的控製孩童緊盯著玉墜,他已經開始主動的主宰這具身體。
緊緊盯著玉墜的趙祝,腦海裏的信息越來越清晰,就在答案即將呼之欲出的時候,窗外傳來一聲由遠及近的破空聲,讓那突然出現的信息消失了。
趙祝心亂如麻,他這時放任孩童,跟隨孩童的目光看到了那一物。
出現之物,讓孩童雙目在也無法分離,趙祝也看到了它。
那是一把長約三寸的寶劍,此劍長約三寸,劍身通體透明,若不是劍身表麵通體覆轍一層淺淺的雪花印記,這些淺淺的雪花在劍身上若隱若現,根本就不會發現劍身。
透明劍身被一條迷你蟠龍張嘴含珠般含在口,而蟠龍的龍身和尾巴則盤在四條相互纏繞並凝結的水柱上。這些水柱清澈透明,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煞是耀眼。
寶劍一出現,雅間裏的溫度就驟降,孩童不自覺的打了一寒顫,即使是這樣也抑製不住孩童的興奮,他和趙祝竟然思維同步的同時給這把寶劍起了一個流於表象的名字,冰劍。
冰劍一出現就極有靈性,它向女子的方向微微傾斜,仿佛如老朋友打招呼一般,待女子點頭後,它又重新飛到窗邊,開始不斷的旋轉起來。
冰劍的靈性吸引了雅間裏的所有人,突然間端木清揚一聲嬌喝。
“保護皇子。”
端木清揚反應不可謂不快,可是還是遲了一步。
一道攜風雷之勢的強光已經落在窗外,如刺的光亮,讓所有人不得不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目。
眾人隻覺整個人都搖晃了起來,雙耳中盡是桌椅和茶具發出簌簌的聲音。
在雜亂的聲音中,一道微不可查潺潺的溪流之聲漸漸的蓋過了所有的聲音,溪流聲越來越大,不知怎地就突然變成洶湧的海浪翻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