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讓你提前去,非要淩晨4點鍾出發,又困又累,到了你弟婚禮上狀態都沒了,豈不是給人看笑話?”,一輛轎車行駛在陽遵高速上,夫妻兩個約莫30多歲,去遵州參加丈夫弟弟婚禮。由於起得太早,妻子不高興的埋怨道。“我也沒辦法,昨天有接待,抽不開身,隻能這樣了,你先眯一下,還有2個小時,肯定趕得上接親”,丈夫安慰妻子道。“在車上睡不著,哎,放點歌聽聽吧”,妻子小聲說道。“好,給你來點勁爆的音樂,驅散一下疲憊,嘿嘿”,丈夫打趣道。“就你皮,還是來點輕音樂吧”。妻子應付道。隨著音樂的飛揚,汽車疾馳在高速上,即將經過陽遵高速最長的隧道群,落魂坡隧道群(ps:落魂坡隧道群有五個長短不一的隧道,最長的一號隧道有5公裏長,最短的隻有600米)。
手機地圖導航語音播報:“前方即將進入連續隧道群,請注意車速,限速80公裏,您已超速”。丈夫輕踩刹車減速行駛,輕輕轉頭看向妻子。“怎麼樣,沒那麼困了吧”。“還好,能撐住,進隧道了,你慢點”。“放心,老公我會安安全全的送你到目的地”。丈夫笑嘻嘻的說道。“好,相信你”。妻子慵懶的回複道。“你說這地方就不能改名嗎,落魂坡,聽著就嚇人,還不吉利”。丈夫說道。“人家這裏附近千年前就是戰場,死了很多人,當地的人才取的這個名字,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妻子不耐煩的答道。不一會,汽車就行駛到了落魂破一號隧道中段,突然,前方隧道風機上隱約吊著一個東西,由於是夜晚,隧道燈光一閃一閃的,像是老化很多年了沒人維修。所以隱約隻能看見一個長條狀的東西掛著。“你看前麵掛著個啥”,丈夫問到。“什麼,哪裏?”,妻子反問道。“馬上到了,你看看”,“哦”,妻子應付了一下,簡單調整了身體,抬著頭看向前方。隨著汽車的駛近,若隱若現的條狀物體逐漸清晰。“啊!!”,隨著一聲急刹車,和汽車碰到隧道壁的聲音,一切歸於平靜。
“林隊,現場是什麼情況?”,陽川公安局陳若川詢問道。“你自己看吧”,林隊隨手指了指隧道上掛著的屍體回答道。(ps:林海峰,林隊,43歲,身形健碩,一臉正氣,身手不凡,雷厲風行,嚴肅但不失風趣,是陽川警局的常青樹)隻見一具屍體掛在隧道中段的風機上,死者身上穿著淺藍色短袖POLO衫,黑色運動長褲,黑色運動鞋,。另一邊用繩子固定在隧道壁上,從燈光打在上麵的影子看過去,形成了一個三角形形狀,偶爾還有血跡滴落在地上,滴答滴答的發出聲響。“我去,人死在哪裏的都見過,偏偏死在隧道上,還是吊死的,真是活久見”。何諾對陳若川說道。(ps:陳若川和何諾是搭檔,都是28歲,兩個人在警局像是親兄弟一樣,攜手破獲很多案子,被譽為陽川新時代年輕警察中的精英,兩人都帥氣年輕,經常衝在一線,偶而衝動老是被批評,但不影響他們的優秀)。“誰報的警?”,陳若川問道。“噢,前麵那對夫妻報的警,剛做完筆錄,來的時候嚇得不行,我們派人做了心理輔導,他們也挺倒黴的,說是去參加弟弟婚禮,結果遇到這麼一出,估計這心理陰影啊,怕是一輩子都抹不去咯”,林隊無奈的回答道。“好,現在死者初步調查情況如何?”,何諾問道。“法醫剛初步查看了屍體,準備先把屍體放下來,再進一步看看情況。”,“行,我們先隨處看看”。何諾回複道。“你也看出來是吊死的了?”,陳若川問何諾道。“報警時間大約淩晨5點30分,第一批到現場的警員是6點10分,到了現場屍體的血跡還在滴落,並沒有凝固,證明死亡時間不長,重點是死者舌頭突出,眼珠外露,肯定是活著的時候被吊上去的”,何諾回答道。“你怎麼不說是自殺呢?”,陳若川問道。“拜托,你別洗刷我了,這一看就明白了,自殺的人會把自己弄得全身是傷?你沒看到臉上腿上全是傷嗎?而且你看到有凳子梯子之類的嗎?”。“誒誒,就隨便問問,別激動別激動”,陳若川拍拍何諾的肩膀說道。
“屍體放下來了”,一名警員喊道。陳若川和何諾走向屍體,蹲下身看了看屍體情況,摸了摸手臂,腿和頭部,簡單看了看身體其他部位。“全身是傷,死之前他到底經曆了什麼樣的虐待?”,何諾嘀咕道。“能這樣對待一個人,從辦案經驗來看大多數是仇殺的可能性較大,不過也不能排除其他情況的可能,死者身高170左右,體重90公斤上下,年齡大約50-60歲,吸煙,手部有很厚的繭,胸口有一個明顯的被刀割成的阿拉伯數字1字。重點是,褲子口袋裏有身份證,手機和其他物品都在”。陳若川若有所思的說道。“凶手好像並沒有顧慮死者身份是否被警方發現,而且把他明目張膽的掛在隧道裏,這是為什麼?”陳若川起身看向隧道上方的風機思索到:“不對,他是在炫耀,是不懼,也是示威”,陳若川向何諾說道。“他故意如此,難道.......”,何諾回答道。“嗯,他根本就不怕我們查他,我擔心,還會有其他遇害的人出現”,陳若川神情緊張的說道。“你別嚇我,還有遇害者出現?”,林隊驚訝的看著陳若川。“我隻是猜測,別緊張嘛林隊”,陳若川的神情從些許的緊繃瞬間變得幽默起來。“誒,你們兩個是破案高手,你們說的話那局長都要聽,我剛不是緊張,是讚同,真的。”。林隊也幽默的回複陳若川。“哈哈,別讓局長聽到了,我怕他會嫉妒我們”,何諾笑道。“得了得了,別貧了,還發現啥了?”,林隊問道。“我們再看看”,陳若川邊回答邊看向屍體。由於不能破壞屍體的完整性,所以屍體上的繩子也沒有取下來。陳若川看著脖子上的繩子,一直看到尾端。突然發現繩子上有血跡。陳若川一隻手拿著繩子,一邊看著屍體,心裏嘀咕起來:“快200斤的人,想要掛在這麼高的隧道,肯定很難”。隨後陳若川眼睛看向隧道邊的排水渠上,有明顯的一串腳印。這時他腦海裏浮現一幅畫麵:“兩名凶手在一邊拉著屍體往上掛,由於屍體太重突然滑落,為了拉住屍體,一名凶手的手被繩子劃傷,所以血跡才會出現在繩子上”。“你的意思是血跡是凶手的?”,何諾問道。“你也看出來了?還是等法醫檢測了才知道,不過你看這裏的腳印,明顯是兩個人,他們是從這裏把死者拉上去掛著的”。“嗯,有道理,準備回去了,局長還在等大家的彙報,回去再說”,何諾說道。“好,走吧”,陳若川邊回答邊拍著何諾的肩膀走向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