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現在要用晚餐嗎?”
門口傳來羅嫂的聲音,傅硯舟眼裏的光一暗,是了,要是阮蕎,她哪用敲門,直接就進來了。
傅硯舟滑到門邊打開房門淡聲道:“等會少夫人吧。”
羅嫂愣了一瞬,隨即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傅硯舟的臉色,有些遲疑地小聲說道:“少夫人今晚不回來,她沒跟您說嗎?”
“……”
傅硯舟麵無表情的臉似乎變得更加冷漠,他冷冷地開口擠出一句話:“擺飯吧。”
飯後傅硯舟一頭紮進了健身房,兩個小時後,傅硯舟滑著輪椅從裏麵出來,身上的家居服幾乎被汗濕透,額上亦沁滿了汗水。
回到臥室後,傅硯舟衝了個澡。躺回熟悉的床上,看到空了一半的床,隻覺得萬分不習慣,心裏如同缺了一塊似的,變得不踏實,空落落的。
可他這麼多年分明就是自己一個人睡的啊,怎麼這才幾天,就……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傅硯舟緊皺著眉頭,把房間的燈關掉,躺下不想再思考。
可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阮蕎的身影,或顰或笑,傅硯舟扯過被子將自己的頭蒙住。
……
第二日一早,戴老爺子和老太太吃過早飯,便提出要回蘇市。
戴錦雲知道自家父親的脾氣,縱使不舍,也隻好同意,反正蘇市離海城也不遠,想回去隨時都能回。
之前是阮蕎的事情沒有敗露,他們怕被兩位老人發現,連視頻都不敢怎麼開,現在嘛,阮蕎結婚的事情二老都知道了,自然也不用再顧忌。
阮蕎跟著司機把外公外婆送到高鐵站,還親自將他們送上列車。
從高鐵站出來,阮蕎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有些恍然。
原本這時候她早應該在莓國上學,而現在,她就是個無所事事的閑人。
想勾搭暗戀的人,但剛付諸行動,就想打退堂鼓,阮蕎不禁唾棄自己,怎麼一點兒挫折都經受不起。
“小姐,您現在要去哪?”司機的話打斷了阮蕎的思緒。
“直接回家吧。”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天氣也好,回家拿上攝像機去爬山采風也好。
登上南山山頂,半個海城盡收眼底。阮蕎心中的鬱氣一下子疏散了許多。
“阮、阮蕎?”
一道不是很確定的聲音傳來,阮蕎轉身。
“你是、徐書銘?!”
徐書銘是高中時候阮蕎他們班的體委,和傅硯舟是同桌。
以前下課的時候阮蕎經常找徐書銘說話,就是為了偷偷看傅硯舟。
“阮蕎,沒想到在這裏也遇見你,咱們有四年沒見了吧。”
徐書銘一臉的驚喜,笑嗬嗬地摸了摸後腦勺。
“好久不見。”
遇見老同學,阮蕎也蠻開心的。
“你現在是讀書還是參加工作了?”
“我本來要去留學,有點事沒走成,現在在家啃老呢。”
阮蕎上學時和徐書銘關係不錯,說話也比較隨意。
聽到這話,徐書銘大笑起來,“巧了,我現在也啃老呢。”
徐書銘抬手看了眼手表,“快中午了,好不容易遇見老同學,我請你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