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蕎臉垮下來了,這家夥就這麼不想看到她嗎?
他不想看到她,她非要在他麵前晃,哼。
“當初不是說好的三年後嗎?你還問我幹什麼。”
三年期間,要是能讓傅硯舟喜歡上她,那他們就不用離婚,要是不行,那三年後她就走。
“那是以前,現在我醒了,你可以重新選擇。”
傅硯舟目光灼灼地看著阮蕎,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忐忑。
他搞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想聽到現在還是別的答案。
“不用重選,就三年後,你說呢?”
聽到阮蕎的回答,傅硯舟的心忽然安定下來,胸腔充滿喜悅,原來,他希望得到的是這個答案。
阮蕎盯著傅硯舟,隻見他神情未變,眼中裏閃過讓人看不懂的暗芒。
傅硯舟喉結滾動,平淡地說了一句,“你決定就好。”
見傅硯舟同意,阮蕎整個人都變得輕快起來。
她看到傅硯舟穿著西褲襯衣,在家穿這些衣服哪有家居服舒服啊,於是說道:“我幫你換上家居服吧。”
換衣服?那阮蕎不就看到自己的身體了嗎?
傅硯舟臉上表情一僵,斷然拒絕,“不用。”
“哎呀,不用怕麻煩我。”
阮蕎也不管傅硯舟,反正他輪椅也能自己移動。
她徑直來到衣帽間,主臥的衣帽間極大。
阮蕎看到自己的衣服鞋包都已經搬到了這裏,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幹活的這人有眼力見。
阮蕎看了眼傅硯舟的衣服,基本上都是商務風的黑白灰。
她拿了一套銀灰色的真絲家居服,不小心瞥到那一抽屜的內褲,臉立時熱了起來。
阮蕎兩隻手不停地扇風,想讓臉上的溫度降下來,不料門口傳來一道狐疑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
阮蕎手中的動作一僵,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窘迫。
“啊?我沒幹啥啊,對了衣服給你找好了,我給你換上吧。”
阮蕎說著就走過來,伸手要去解傅硯舟的衣服扣。
誰知道剛才還一臉平靜的傅硯舟,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你幹什麼!”
“幫你換衣服啊。”
不然呢,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在醫院有照護師幫他換衣服和按摩,現在照護師又沒跟著來。
沒想到傅硯舟聽了阮蕎這句話,居然冷著臉說道:“你就這麼隨便嗎,隨便扒一個男人的衣服。”
聞言阮蕎的心突然抽痛一下,傅硯舟竟然說她隨便!
她有些委屈,又不是隨隨便便來個男人她就上去幫人家換衣服,這人是傅硯舟她才主動幫忙的好不好。
阮蕎氣呼呼道,“我怎麼就隨便了,好心好意給你換衣服,你卻這樣說我。”
阮蕎這小暴脾氣呶呶就上來了,她生氣地去拽傅硯舟的衣服。
傅硯舟沒想到他這樣說阮蕎,阮蕎居然沒知難而退,反倒是直接暴力動手。
他黑著臉,額頭青筋直跳。
“鬆手!”
“我就不!”
“嘶啦”一聲,傅硯舟的衣服傳來碎裂的聲音。
“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