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作孽啊,找的兩個兒媳婦,沒有一個讓她舒心的。
門口愣著的倆人這時才回過神來。
“爸、媽,大哥、大嫂,硯舟是我侄子,他受傷了你們連告訴都不告訴我這個二叔一聲,有點說不過去吧?”
“對啊,硯舟哥受這麼重的傷,要是我知道早飛回來幫忙了。”
傅二叔傅修齊臉上有些不滿,傅硯舟的堂妹傅舒怡也在一旁嘰喳道。
老爺子板著臉冷哼了一聲,“你們是醫生嗎?通知你們做什麼,你們是會治病救人還是會推拿按摩?”
說完傅二叔和傅二嬸又看向傅舒怡,“還有你,你能幫什麼忙,是端屎端尿還是啥?不好好念書跟你爸媽瞎跑什麼,書不念了?”
老爺子不愧是傅家最威嚴的存在,他一發火,傅二叔一家全都縮著脖子,像一窩鵪鶉一樣。
傅二嬸段雅容見老爺子發火,不敢再造次,她臉上訕訕地說道:“我們這不也是關心硯舟嘛。”
“人你們也見過了,好模好樣的,收拾收拾東西回M國去。”
聽到老爺子這話,傅修齊是真的傷心了,他滿臉地不可置信,“爸!我還是不是您的兒子了,我剛回來飯都沒得吃一口,你就要趕我走?!”
老爺子輕哼一聲,斜眼睨了他一眼,“嗬,你在國外不是玩得挺美的,今天去拉斯維加斯,明天去看瘋馬秀。”
老爺子這話一出,不止傅修齊變了臉,段雅容的臉也沉了下來。
學校食堂大鍋的鍋底都沒有段雅容的臉黑。
她轉頭怒氣衝衝地揪著傅修齊的耳朵,“傅修齊,你居然背著我去看瘋馬秀?你不是說你去六角國是談合作去了嗎?”
“哎呀,痛痛痛,段雅容你這個瘋婆子快點放手!”傅修齊捂著自己的耳朵痛呼出聲。
傅家人似乎對這樣的場景都司空見慣,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可把一旁的阮蕎看呆了,好嘛,來傅家這麼久,她都沒聽人說起過傅硯舟還有個二叔。
沒想到傅家二叔一家,挺、挺活潑啊。
老太太看到傅二叔一家回來,老宅又變得雞飛狗跳,她煩躁地喝道:“夠了!”
話音剛落,傅修齊和段雅容齊齊噤聲,隻不過段雅容似乎還有點不服氣,還待說些什麼,就被老太太的聲音壓住了。
“你們當這裏是哪,菜市場嗎?想吃飯就滾去餐廳,不吃就拿著行李滾門外去。”
剛才倆人撕架的時候,孫管家一人拖著三個大行李箱,艱難地挪了進來。
其他傭人見狀,連忙上去幫忙。
阮蕎以後再也不說孫管家虛了,他都能拖得動三個行李箱了,難道還不夠強壯嗎?
此時看到老太太氣得臉色發白,阮蕎趕忙上去安撫,“奶奶,您別生氣了,一會血壓又要高了。”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向優雅的老太太這麼破防,完全不顧自己的影響,直接開口喊人“滾”。
傅硯舟的奶奶就跟她外婆似的,對她非常好,她自然不希望奶奶再氣病了。
老太太看到阮蕎,臉色好了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讓你看笑話了。”
見到阮蕎站出來,傅舒怡尖聲道:“奶奶,她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