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樣嘛。”夫妻倆紅著眼圈,異口同聲地說道。
“確實不一樣,我去了M國不能三天兩頭地回來看你們,但是結婚了可以。傅家在海城又不是在京城,一腳油門都到了。”
阮蕎說得很無所謂,她現在對結婚還沒什麼概念。
“傻孩子,”戴錦雲歎了口氣,“結婚哪是這麼簡單的事啊。”
就算嫁得再好,也沒有當姑娘的時候自在逍遙。
因為阮蕎的事,阮政南和戴錦雲都沒了胃口,又草草吃了兩口便把碗盤收拾下去了。
一家三口又回到了客廳,戴錦雲洗了些水果過來放在茶幾上。
阮蕎拿了顆桃啃了起來,邊嚼邊說,“對了,沈阿姨說明天派車過來接我。”
聞言阮政南和戴錦雲心中一緊,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捏住了一樣,心口悶得慌。
“這麼匆忙……”
阮蕎攤牌完,心裏頭輕鬆很多,不甚在意地說道:“人家既然信這個,那肯定想早點讓我過去,你們不用擔心啦,我還能委屈了自己不成。”
夫妻倆看著捧個桃,吃得沒心沒肺的閨女,心想也是,自己閨女啥時候吃過虧啊,誰要是敢欺負她,她能把房子掀了。
阮政南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遽變,“對了,這件事先別讓你外公外婆他們知道。”
阮政南不是怕他的老嶽丈和老嶽母知道消息受不住,而是怕他們帶著大舅子過來揍他。
一想到大舅子的鐵拳,阮政南身上哪哪都疼。
阮蕎想起每次過年回蘇市外婆家,她爸爸那小心翼翼地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阮政南和戴錦雲是大學同學,戴錦雲的家世可以說得上是書香門第。
阮蕎的外公和外婆都是大學教授,再往上祖上也都是讀書人。
而阮蕎他爸阮政南,家裏是做小買賣的,她爺爺奶奶隻識得幾個大字。
她爸除了一張臉長得還行,哪哪都配不上她媽媽。
當初阮政南第一次登戴家的門,差點沒被她那當警察的大舅打折了腿。
戴錦雲是戴家的老來女,不僅老兩口十分疼寵她,比戴錦雲大了十二歲的哥哥也真心疼愛這個妹妹。
阮政南就像是那個把他們寶貝閨女拐走的黃毛,他們看他自然是哪哪都看不順眼。
阮政南當初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戴家人勉強接受他。
現在要是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寶貝外孫女\/外甥女匆匆嫁給一個植物人,阮政南的腿肯定是保不住了。
“你外公外婆和大舅要是知道,你爸我就享年四十八了。”
“你在孩子麵前瞎說什麼呢。”戴錦雲沒好氣地瞪了阮政南一眼。
阮政南絲毫不敢反駁,隻是心中嘀咕,他可不是瞎說啊,大舅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這次逮著機會不得把他往死裏揍啊,他現在都老胳膊老腿了,哪裏禁得住大舅子的鐵砂掌。
“你爸說的對,這事不能讓你外公外婆知道,他們年紀大了,不能讓他們跟著著急。”
“我知道了。”阮蕎乖巧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