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土屋內,擺放著一張桌子,在桌子後麵是一個隨便鋪了一層藍布的木床,顯得簡陋無比。在桌子和床之間,許真正一言不發的站著,而此時已經距離他父親離開有好一會兒了,忽然他往後一仰啪的一聲仰躺在了木床上,兩道淚痕緩緩的從他的眼角流出,又過了好一會兒許真終於將心中的悲痛發泄完畢才緩緩的坐了起來。
許真斜著眼看著從窗外照進來的太陽的餘暉,才發現現在已經接近傍晚了,使勁甩了甩頭將心中的煩惱事先放在一邊,這時他才忽然想起了中午時幹瘦老頭給他送來的一個東西,說實話他剛才一下子還真沒看出來是什麼,這時卻被勾起了一絲好奇心,天底下還有自己沒見識過的?
許真右手一翻,一個綠色長筒狀的物體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雖然房內昏暗,但是這對許真這種求道修仙之人早已沒有了多大的影響,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這長筒狀的物體上滿是綠油油的花紋交織在一起,顯得紛亂無比。
綠色的花紋?許真疑惑的想著,難道是東海的東西?隻是東海距離這裏遙遠無比怎麼會有東西遺落在這?許真胡思亂想著心裏卻沒有一絲頭緒,他忽然看到在綠色的花紋上麵還有一層透明的東西附著著,左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許真眼中閃爍出一道青色光芒,忽然一道磅礴的氣勢在他身上升起,猛地撞在了綠色物體上,隻是仿佛劃過一個滑溜溜的泥鰍一般,看似剛硬無比的氣勢哧溜一下就從表麵滑了過去。
就是這種感覺!許真心中鬱悶地想著,中午時就是這種滑不溜秋的感覺引起了他的注意,雖然已經有了準備,許真仍然因為用力過猛而漲紅了臉。
許真咬了咬牙心中自思,看來隻能動真格的了。他將手中的綠色物體放在前方的桌子上,又將桌子往床邊拉了拉,然後輕輕一躍就盤腿臥在了床沿。
在盤腿坐在床上之後,許真雙手合一的掐出一個異常複雜的道印,他緊閉著雙眼,口中開始默念起一段無名口訣。這樣大約過了一刻鍾,許真忽然一聲大喝“呔“,雙手變化,食指中指並攏分別頂在兩側太陽穴上,然後就見他緩緩的漂浮了起來,隨之幾聲清妙異常的鍾鳴磬音從他身周的虛空中傳出,而就在這時許真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許真的雙眼中血紅色光芒連成一片,再也找不著黑色眼球和眼白,隻聽他低喝一聲:“赤血玄光。”兩道血紅色的光柱頓時從他的雙眼中噴薄而出照射在了綠色物體上。
“嗤嗤”的仿佛是冰雪融化的聲響從綠色物體的表麵傳出,同時伴隨著陣陣霧氣騰空升起,在紅色光柱的照映下顯得詭異無比。
不知過了多久紅色的光柱才慢慢的暗淡了下去,最後終於消散一空,許真滿頭大汗的一頭躺在了床上,並且大口喘起了粗氣。
終於把這個該死的東西解決了,許真惡狠狠的想著,然後他就一頭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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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鳥兒嘰嘰喳喳的清鳴聲經過土屋的窗戶傳了進來,沉睡了一夜的許真微微眨了眨眼睛,長長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喊道:“姐姐。。。。。。”還沒說什麼他猛然晃了晃腦袋就坐了起來,輕輕揉了揉腦門,許真自言自語道:“好久沒睡這麼長時間了!”
忽然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抬頭向前望去,隻見在他前邊不遠出的桌子上正靜靜擺放著一個墨綠色的長盒。
許真轉了轉眼珠,忽然和昨晚一樣的氣勢突然又一次升騰起來向著墨綠色長盒緩緩包圍而去,“啪”的一聲輕響,整個凝固的空氣仿佛被彈開了一般,原本的氣勢又慢慢消散在了虛無之中。
苦笑一聲,許真站起身來,撓了撓頭,伸手將墨綠色的長盒拿了起來,放在眼前打量了一下,這個長方形的墨綠色盒子仍然有多半個手臂那麼長,沉甸甸的也不知放了什麼東西,原本內斂的綠色花紋此時全都顯於表麵,並且在墨綠之中隱隱折射出道道暗金之色顯得華麗異常,在盒子正前方有著一個暗金色的鎖扣,上麵上了一道精致異常的金色鏤空小鎖,在小鎖上一道道絲線紋路左拐右繞形成了異常複雜華麗的花紋,顯得神秘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