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桐不愛聽,那明玨明明一直就沒胖過,於是氣哼嘛了地走了,冬晨訓完許桐,才得意地一坐,隻是他的重量比之許桐至少多了三十公斤,那膠凳因他猛地這麼一坐,四條腿一下張開了,好在膠凳不高,冬晨才沒摔著,倒是把爬在紙箱旁玩著的明玨逗得哈哈大笑。
冬晨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揪了明玨的鼻子一下說:“玨兒,很好笑,是不是?”
明玨用小手捂著嘴更樂了,冬晨搖搖頭說:“你媽大約是這世上最會過日子的人了,買的什麼凳子吧,分明是暗器,算準你爸要來,算計你爸的!哇,這房子真夠熱的了!”說完四下找了一下,除了自己坐爬下的膠凳和明玨的小小板凳,再沒看到多餘的可以坐的東西了,於是一邊扯著衣領一邊搖著頭走到許桐的臥房,把那收下來的衣服往裏一攏,一屁股坐床上,結果明玨聽到“卡嚓”一聲,然後聽到冬晨的一聲:“哎喲!”
明玨忙放下手中的玩具,跑到睡覺的房間,發現爸爸卡在自己與媽媽平時睡覺的床裏麵,不知道爸爸在表演什麼,於是又捂著小嘴,格格地笑了起來。
冬晨從來不知道自己猛得可以把一張床坐出一個窟窿來的,揉著腰從窟窿裏站起來問:“玨兒,你媽買的都是什麼東西,是不是故意的,想算計你爸呀?”
明玨沒聽懂,隻會張著嘴笑,夏天的衣服薄,冬晨一摸後腰居然蹭破了好大一塊皮,還有血滲了出來,真是火辣辣的。
許桐急急忙忙到了公司,怕冬晨下黑手,把明玨帶走了,用最快的速度把鄭小姐說的幾張表弄完,交給鄭小姐,鄭小姐很滿意地說:“你做事,我很放心,象你這樣的能力,真的可以做到很高的職位,在大公司也是有前景的,隻是可惜了一個孩子就把你全拖住了!”
許桐知道鄭小姐講的非常有道理,隻是曾經豪情萬丈的她現在情願被明玨拖累著沒有什麼成就。
交待完了事情,許桐趕緊打車往家裏趕,這麼一折騰,真的是天天超支,還沒有一分進項。
到了家裏,許桐打開門,見客廳空空的,果然沒有明玨和冬晨的身影,許桐一見就放聲大哭了起來:“嶽冬晨,你說話不算數,說話不算數!”說著許桐就哭著坐到地上。
許桐正哭得胃裏一個勁地泛酸水的時候,門鈴響了,她在這裏沒有什麼朋友,除了房東收房租和水電費,那門鈴基本極少用的,許桐不想搭理,繼續哭,但門鈴卻不依不饒地響著,許桐不得不用紙巾擦了眼淚把門打開,卻見冬晨扛著明玨站在門口。
許桐愣了一下才問:“你沒把玨兒帶走?”
“帶走?我為什麼要把他帶走!”冬晨有點躬著腰走了進來,許桐抽泣了兩聲問,“那你們幹什麼去了?”
冬晨看了許桐一眼說:“原來還在哭呀,真是小心眼呀,我包不還在屋裏嗎?”
許桐才看見冬晨的包還放在小方桌上,自己剛才太過於著急,竟然沒看到,有幾分不好意思地又擦了一把眼淚問:“那你們幹什麼去了?”
明玨就格格地笑了起來,冬晨扶著腰小心地把明玨從肩下放下來才說:“你是不是知道我要來,在屋裏備好了暗器?”
許桐有些沒明白,明玨趕緊指著床,許桐才看到被人坐出了一個窟窿,不由得驚叫一聲:“你幹什麼砸了我的床?”
冬晨叫了一聲:“誰砸你的床,你這些都是什麼古董,連坐都坐不得!我的腰呀!”
“你的腰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