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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兩人的惺惺作態楚瑾笑出了聲。
“嘖嘖，論無恥，天諭，不，應該叫你霧散真人才對，你可真是無人能及啊。”笑吟吟看著天諭黑下來的臉色，他把目光放在了林嫣身上，“當然，你也不遑多讓。”
“你們兩人簡直是絕配啊。”
無恥得令人作嘔。
懶得再繼續看兩人表演，楚瑾瞬間出手，看著被冰龍貫穿身體的林嫣，他嘴角微微勾起，閃身來到林嫣旁邊，直視著她絕望的雙眸說道：“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
既然做好了選擇，那麼也該做好了會死的準備。
林嫣吃力地轉頭看著天諭，鮮血順著嘴角長流，口中斷斷續續地問道：“你....你愛...愛過我嗎？”
聞言天諭譏諷一笑，若是一開始他還願意哄哄對方，不過在看到楚瑾剛剛的態度之後，連騙都懶得騙了，無用之人何須費口舌。
“愛？嗬嗬，那是什麼？”
哪怕明知道答案，她卻不死心還想問，可一切都不會改變。
死心？
她隻是不甘心而已，漸漸垂下了眼眸，一滴晶瑩淚水從眼角滑落。都說人死之前都會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她現在相信了，回想著以往的一幕幕，她最後的一口更加咽不下去了。
若沒有遇到天諭，她是不是會有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感情蒙蔽了理智。
一開始選擇接近楚瑾，她的確帶著算計，可在長時間相處之後，她也真的把楚瑾當成了弟弟。一起幹掉了所謂的‘師父’，一路相互扶持來到了高等位麵。
是什麼時候這些開始改變的呢？
霧散真人的出現。
一步步的淪陷到最終萬劫不複，怨嗎？怨誰？除了怨自己她還能怨誰。悔恨的淚水源源不斷流出。
原本都要咽下去的那口氣，卻在睜開眼看到楚瑾和天諭冷漠神情的時候提了起來。她的確也該死了，可哪怕是死他也要拖著這兩人去死！
作為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她都要死了，這兩人難道不該來陪著她嗎？
林嫣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砰——
毫無預兆的自曝，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林嫣能夠進入高等位麵，修為雖然不高但也不低，她的自曝雖然不能讓眾人重傷，但也造成不小的衝擊。手忙腳亂應對過了自曝，楚瑾臉色黑如碳。
沒想到臨死了居然還想拖著他下水。
早知道剛剛就應該一劍直接剿滅了林嫣的靈魂！
不爽直接轉移到了天諭身上，他下手更加毫不留手，招招致命，天諭應對得很吃力，好幾次差點被斬殺，臉上的表情也越來焦急。一邊打的時候，他一邊聯係暮歸，然暮歸卻毫無反應。
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恐怕對方已經放棄了他，心中暗恨，天諭臉上表情可謂是精彩萬分。
哪怕天諭極力掙紮，最終卻還是死在了楚瑾手中，帶著不甘和怨恨，可謂是死都不瞑目，眼睛瞪得猶如銅鈴般大小，裏麵充斥著血色，一直沒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