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聲音緩慢有力,猶如情人之間的呢喃。蠡瞓看著眼前亦正亦邪的臉龐,加之耳畔傳來的聲音,眼中神采漸漸被癡迷占據。
不說蠡瞓異常的反應,鬱銘和喌都被驚豔到了。
以前的天罰身具浩然正氣,陽光帥氣,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不少女修心中的伴侶人選。自從唐月出事之後,天罰整個人就變了,當然這變化不是指麵貌,而是整個人的氣質。
人還是那個人,氣質改變之後,加之墮落,整個人變得亦正亦邪,稍加有些許的誘導,蠡瞓就成了很好的例子。
喌是第一次看見天罰這樣,有些不解地望著鬱銘,擔憂地傳音問道:“你可知道吾兒是怎麼了?他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聞言鬱銘頓了一下,醞釀了很長時間才說道。
“當初天罰修習了天諭給的功法,說是什麼浩然決,但其實根本就不是。天諭是個什麼樣的人,相信大家都有所了解,他給的東西怎麼可能如表麵那樣。”
“那根本不是什麼浩然決,反而是一部煉鼎功法。”
“天諭不是一個好相與之人,做事心狠手辣從不留餘地,可這一次他居然放過了天罰,不但沒有殺他反而把控製給解除了,難道這不是很奇怪?若是單純想要報複可說不過去。”
“煉鼎功法?”喌麵色煞白,哆嗦著嘴唇蠕動著,“能說得具體一些嗎?”
看著他明明知道了卻不願相信的樣子,鬱銘聳了聳肩膀繼續傳音說道:“很簡單,煉鼎功法跟爐鼎體質不一樣,修煉的方式也不同,但最終的目的相同。”
“煉鼎功法初期根本就看不出來,唯有修煉到了極致,可以實施采補的時候,煉鼎功法才會被看出來。”
“以前遲遲沒發現,估計是天諭做了手腳,給其做好了偽裝,我們這才沒有識破,包括天罰自己都被蒙在了鼓中。”鬱銘歎息了一聲,這天諭雖然不是什麼好人,是他的仇人,很是令人厭惡,但也不得承認,天諭也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對手。
麵對天諭這樣的敵人,他們需要打起百分之百的謹慎,免得一時不慎栽了跟頭。
“幸好天罰遇到了楚瑾,這才第一識破了功法原本的樣子。”鬱銘嘖嘖有聲地說道,若不是遇到了楚瑾,天罰估計還不知道煉鼎功法的事情,心懷仇恨拚命修煉的天罰,最終結果是什麼很好猜到。
楚瑾能夠一眼識破,其實跟他以前做爐鼎有關,其中不必細表。
“.....天諭!”喌氣得渾身發抖,眼中殺意肆掠,毫不懷疑,現在若是有不開眼的過來,指不定被喌虐殺成什麼樣。見此鬱銘翻了個白眼,人都找不到,光喊名字有什麼用。
眼看喌氣息越來越失控,周圍空氣都開始扭曲,鬱銘這才傳音說道:“好了,煉鼎功法已經被楚瑾破除,但天罰修煉時間太長,這才有了一些影響。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影響就會慢慢消失。”
聞言喌周身氣息一頓,良久,失控的氣息緩緩收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