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怎麼會受傷?難道是這把劍傷了不該傷的人,所以才受傷!也許傷的不是劍,受傷的僅僅是用這把劍的主人!傷的隻是他的心…….
冷風夜,驚雷閃動,暴雨如瓢,遠山近水仿佛都在這天地之威下不停地顫抖.
又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照耀的這片天地一片雪亮,也照亮了燕輕侯本就無比蒼白的臉,他抬頭看了看,喃喃道:老天爺,你也在為我今天的命運而哭泣麼?沒有人回答,接口的是一道更加凶猛的閃電.他輕歎一聲伸手攀住一顆藤樹微微借力身形便急拔而起,拔高約七八仗足尖在突出的尖石上輕輕一點身形又再次拔起.
他整個身體輕盈靈活的恍如一隻**的蝴蝶,翻騰的狸貓,數百丈高的山崖間,眨眼已經失去了他的蹤影。
這座山崖名叫“絕人崖”取義孤高絕遠,無人能攀之意!傳聞山崖之巔有著一座閣樓叫“連天閣”武林中讓人聞風喪膽的“鬼門神劍”風殘月即居於此處。
燕輕侯知道這不是傳聞,山巔的確有著一座連天閣,這裏也的確是風殘月的“家”!因為這裏他已經來過數次,風殘月曾經本是他的朋友、他的知己!
現在他已經看見了那座那座莊園,園中燈火通明,風雨飄搖中宛欲乘風歸去,很美。雨水順著燕輕侯的臉頰滑落,一點一點的流進他那溫熱的胸膛。忽然之間他隻覺心跳仿佛快了,望著閣樓幾乎癡了再也邁不動腳步,一瞬間隻覺眼前仿佛有了一道人影,身形窈窕、容顏絕美,似乎正倚門而望。燕輕侯身形一顫,喃喃道:“紫禾……”
忽然一道聲音遙遙傳來“你來了……”語音低沉,卻又略帶清越,聽在耳中說不出的受用。
燕輕侯倏的轉身,隻見數丈外的一處涼亭之畔標槍般站著一個白衣人。一道閃電亮起,照亮了燕輕侯,也照亮了這個白衣人,衣衫雪白,身形消瘦,麵容俊逸。手中倒提著一柄烏鞘長劍。這人孤立雨中一動不動,看起來如同恒久不變的一般。隻是一對精光四射的眼睛一直盯著燕輕侯。
燕輕侯身形微顫,低聲道“是的我來了。”白衣人眸若星電,目光如刀.看著燕輕侯道:好,風高月黑,孤峰樓台,真是殺人好時節!燕輕侯看著他,黯淡的眸子忽然現出一抹痛苦之色,顫聲道:“雨落如珠簾,風劇若龍卷,倒真是決鬥的好時刻!可是……可是風大哥……你我本不必如此的!”風殘月麵上泛起一陣詭異的笑容:“哦,到此地步你還能叫我一聲風大哥?”燕輕侯目光望著遠方:“風殘月昔日是我大哥,今日自然是我大哥!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風殘月臉上詭異之色更甚,揶揄道;那我搶你心愛的女人,扮作你的樣子暗算你敬重的師傅,栽贓嫁禍你令你遁出中原整整六年,這些事……燕輕侯突然回頭一聲狂吼:“別說了,我……我……”風殘月隻見他雙目通紅,渾身顫抖,顯是心中痛苦之極。風殘月冷冷道:“怎麼,心中很恨我是麼?嘿嘿,當然恨我,殺師之仇,奪妻之恨。天下又有那個男人忍受的了?今日你不就是是為此而來的麼?”燕輕侯低聲道;“紫禾本是你的妻子……”說到這裏看見風殘月寒星一般的目光卻再也說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