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周安訂婚大喜之日的喜慶氣氛,臨了卻被霍琮的出現給衝淡了不少。
但奇怪的是,周安變現的很稀鬆平常如同霍琮沒有來過一樣,或者,好像他遇到的不是覆雲山一劍光寒雁平沙的弟子,而隻是一個普通的地痞小混混不開眼的來尋釁滋事被教訓一頓扔了出去。
人們不知道周安是否真的就一點兒都不在乎對方的身份,也許是真的不怎麼擔憂。但其他人則不同,比如胡萬發,比如鄭新福,蘇氏三兄弟……
因為雁平沙的名氣太大了,跺跺腳魯州省都得顫抖的大人物!
天知道開罪了雁平沙後,會迎來什麼樣的報複打擊。不過既然周安如此作態,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去說些什麼給周安添堵,唯有在心裏擔憂罷了。
到了晚上,胡萬發親自又找到了周安家裏麵,要和周安認真的談一談。
好嘛……
白天剛剛訂下了婚事,成了親家,晚上這當長輩的就迫不及待的登門和準女婿敘話,總讓人覺得有點兒別扭的感覺——雖然,這種情況擱在以前再正常不過了。韓春娥以及羅彩兒和家裏的兩個丫鬟,見到胡萬發時,臉上的笑容難免就有些古怪。
但沒人會去說什麼,誰都清楚胡萬發和周安的關係,萬發商行如今生意興隆,要相談的事情必然多。
坐在屋子裏,胡萬發很是不放心的說道:“秋平,和雁平沙那裏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胡……唔,嶽父大人。”周安撇撇嘴,一時間改稱呼真有些別扭,不過禮數總不能胡鬧,現在胡萬發可成了真正的長輩,故而周安稍顯尷尬後便說道:“雁平沙那邊無需太過擔憂,隻是他的這個弟子霍琮年輕不知禮數,不懂分寸又太自傲,所以教訓一下他,雁平沙也不會太過在意。”
“可是,你打傷了霍琮。”胡萬發表情緊張的說道。
周安笑了笑,說道:“其實雁平沙上次來找我的緣由,十有八九是因為我打傷了他的大弟子耿厚,要是得罪,早就得罪了……雁平沙沒有惡意。”
“啊?”胡萬發越發的吃驚了,
好嘛,一劍光寒雁平沙的大小弟子都讓你暴打一頓,這事兒要是傳出去的話……全魯州省黑白兩道還不得發了瘋?胡萬發雖然知道自己這個準女婿武道修為極高,而且人的膽子也大,又好像有點兒後台,但真的對上雁平沙這種人物,胡萬發還是不禁心裏有些惴惴不安。
“不用擔心的,我不都說了沒事嘛。”周安笑著勸慰道。
“嗯,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個……”胡萬發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周安也不著急說話,靜靜的等胡萬發平息著心裏的彷徨和緊張,稍過了會兒之後,周安才說道:“嶽父,萬發商行在金陽府還有濟平府的店鋪生意現在做的如何?”
“剛剛開始,沒那麼快好起來的,不過還好,小店鋪,沒多大花銷的。”胡萬發提起生意上的事情,立刻來了精神,說道:“不過濟平府那邊兒發展的應該快一些,虎頭幫的季雲強會支持我們在那裏做任何生意的……當然,不包括收取例銀和賭場這些和他們有衝突的經營。”
“告訴虎頭幫的季雲強,例銀和賭場方麵我們可以不染指,但他必須做一件事情……”周安豎起食指,神情嚴肅的說道:“收集知府宋荀的罪證,拿到一些相關的把柄給我們!”
胡萬發吃了一驚,道:“秋平,我知道你的想法,可季雲強和宋荀之間肯定有所關聯,就好像我們和知縣錢菊明相熟一樣,即便是他們關係不好,也不可能因為我們從而和知府去針鋒相對,季雲強沒這個膽量。”
“季雲強手裏肯定有宋荀的把柄,隻是從他手裏要過來而已。”周安笑了笑,道:“告訴他,這是我的意思,如果他不同意,那就開戰!”
“啊?”胡萬發徹底傻了眼,連連搖頭道:“這有失信譽!我們是談和了的。”
“不,我們是有誠信的,關鍵是季雲強沒有表現出他的誠意來……”周安搖搖頭,溫和的分析道:“我們去濟平府做生意,開分店,三成的利潤分享給季雲強,他憑什麼拿?僅僅是他在濟平府的實力,從而給予我們方便嗎?這一點,我們是吃虧的!我們根本不需要他去直接麵對宋荀,隻是讓他送一些東西給我們而已。另外,如果他是宋荀的朋友,從而不肯收集罪證,也不願意拿出些宋荀的把柄給我們,那麼……他就是我們的敵人!這是必須強調的一點。”
胡萬發皺眉思忖了一會兒,歎口氣點了點頭,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