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尾辮的黑金左輪更像是一個沒用的飾品,但她不時摸一下,顯然很喜歡。
此時,捕快二隊的飛鴿信來了。
手下抓住鴿子,看了一下信息立刻報告:“那邊有個怪案子,中間地帶的一個房東張老頭失蹤了,租客交租金的時候,發現房屋門窗緊閉,現場隻剩下了老張頭的衣服和裝備,整個人卻失蹤不見了。”
“可以確定是什麼時候失蹤的麼?”
“按照附近酒館老板的說法,老張頭幾乎每天都去喝酒,但第一場暴雨之後他就沒去過了。”
馬尾辮女子眼中精芒一閃:“雨夜屠夫又出現了!”
隨從們麵麵相覷:“陳長官,雨夜屠夫隻是您的幻想吧?上麵都說沒見屍體不調查的。”
“哼,老陳家也失蹤了兩個人,同樣是在暴雨之夜,這已經形成了模式!”
馬尾辮看著被抬出來的呂道玄,走過去溫和一笑:“呂同學,你沒事吧?”
呂道玄不說話。
馬尾辮依舊很溫和:“我弟說起過你,天才少年,劍道天賦,這裏的事查的差不多了,你可以回學校了,回去後啊,幫我好好盯著那個小胖子。”
呂道玄吃驚的看著她。
馬尾辮伸出手,笑的格外嫵媚:“我叫陳嫵媚,陳文斌是我弟。”
駕著馬車剛回到中間地帶的李長安就發現了不對。
房東的屋子外圍滿了人,都是這一片的租客。
是交租金的時候發現張老頭失蹤了。
同時,李長安發現了幾個神色冷峻,一身殺氣的黑衣人。
看他們的衣著氣質,肯定是來自貧民區的。
這幾個黑衣人盯著張老頭的屋子,低聲談著什麼,每人手腕上都纏著一枚金幣。
“金錢幫!”
“貧民區裏著名放高利貸的幫派。”
“張老頭欠了大量高利貸,所以才打唐酥天造台的主意。”
李長安不動聲色的繞過這是非之地,進了自家租屋。
唐酥站在門口,露出小腦袋,然後唰的一下縮了回去。
李長安無語。
每次見麵都是這種情況,跟特務接頭一樣。
何必自己嚇自己呢。
他進了屋,看著小女孩:“房東那邊的事,不管誰來,都交給我處理,你就睡覺好了。”
唐酥眨眨眼:“我不是怕六扇門的捕快。”
李長安笑了笑:“那你幹嘛鬼鬼祟祟的躲起來?”
唐酥低下頭:“你每次回來都帶著戰利品,這次一定也是大收獲吧,我卻沒有什麼東西送你。”
李長安皺眉。
這個收養自己的小丫頭,可以說完全不通世情。
她還是把一切都當成了一場交易。
拍拍身邊沙發:“過來,我跟你聊聊。”
唐酥乖巧的過來,不安的坐下。
李長安習慣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聽著,這個時代很多收養家庭都是利益關係,但不代表沒有真正的情感。我在孤兒院就過得很好,無論陳爺爺還是薑芽兒妹妹,都是我的親人。”
他說起孤兒院的故事,唐酥聽得津津有味,眼中露出無限的羨慕。
“我跟你一樣也是孤兒,不同的是,沒人收養我,我很小就成了奴隸。”
李長安想到唐酥身上的編號,那可能是城外三不管地帶的奴隸營號碼。
但唐酥不願回想那些可怕的往事,隻說自己逃出了奴隸營,從九歲開始就獨立生活了。
多虧她是罕見的天造師,又足夠機靈,所以才能在白山城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