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見過,因為他正是宋伯謙老子的死對頭的兒子,在一次戰場上見過,當時這人還出言調戲過桑榆姑娘,要不是宋伯謙攔著,她早就暗自將這人給宰了。此人名叫孫長福,是荒族最惡名昭彰的花花公子。
桑榆姑娘此時垂著頭,像是已不勝酒力,輕輕道:“不怎麼樣。”
孫長福不以為意,並且身體順勢便坐到了桑榆姑娘的旁邊,依然癡笑道:“姑娘長的真水靈,你瞧這手,真跟暖玉似得。”
說道手,孫長福已經握住了桑榆姑娘放在桌上的一隻白玉般的素手。
桑榆姑娘紅著臉,垂著頭,連眼皮都不敢抬一下,看起來楚楚動人,美豔不可方物。她是可以反擊的,但是她沒有反擊,因為她瞧見宋伯謙正望向這裏。
宋伯謙先是眉頭一皺,而後又舒展開來。暗道,終於有法子擺脫這個粘人的姑娘了,真是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於是他扭頭,朝著更遠處行去。
桑榆姑娘臉都白了,不是被身邊的家夥給嚇白的,而是被遠處的那個家夥給氣白的。她仍然垂著頭,弱弱道:“大人,請放開我的手好不好?”
孫長福豪氣道:“不放。”
是的他真的沒有放,如果他還是清醒的話就會發現周圍已經有了靈力波動,但是他酔了,酔的一塌糊塗,所以他隻覺得手臂一涼,然後便昏迷了過去。
桑榆姑娘皺眉,用兩根手指扯下仍然握住她左手的一條手臂,然後起身朝著場外走去。
“哪裏走!竟然敢傷了我們家小侯爺,你就永遠也不用走了。”
一道惡狠狠的聲音從桑榆姑娘的背後響起,這當然是孫長福的走狗,還有更多依附於孫家的小狗。
頓時,桑榆姑娘被人群團團圍住了,她怯怯的用眼神掃了一眼周圍,旋即又暗淡了,因為場上全是敵人,沒有幫手,哪怕隻是一個。
戰鬥可不容許桑榆姑娘悲傷,它蠻橫的就此打響。鮮血噴灑,慘叫連連,沒有人是她的對手,因為她正處於巫法的最鼎盛時期。
他大概也知道吧?桑榆姑娘懷著僥幸的心理想到。
“哪裏來的妖女,竟敢在此處放肆!”
一道蒼勁有力的斷喝,頓時讓場中一靜,這是鎮西侯的聲音。他是荒族活的最老的人,有人說他是不死的,因為從來也沒有人見過他變老,哪怕一絲一毫。
越老的人,修為、能力當然也就越強,以至於桑榆姑娘就算現在處於全盛時期都不可能力敵。
她眼中有絕望,原來自己未來的夫君是個隻為權貴的人,自己真的是看錯人了嗎?
她悲傷的衝著場中道:“宋伯謙,我愛你,並不僅僅是為了大巫師的預言!你愛權利,我便成全你。希望你功成名就之後,還能想起一個愛你的女子,她叫苗桑榆。”
淚花灑落空中,人已經消失了。她要逃走,沒辦法不逃走,因為對手是哪個老不死鎮西侯。
宋伯謙心裏沒來由的一疼,他癡癡的望著女子消失的方向,低聲道:“等我!”
他不是不喜歡,隻是肩負的責任太過巨大。他不能愛,也沒有愛。
這是一個局,一個一石三鳥的局,不但費了死對頭,氣走了牽掛,而且考驗了一個人的站隊,鎮西侯。
桑榆,等著我,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他朝著身邊鎮西侯微微點了點頭。
鎮西侯一歎,消失在了場中。做戲做全套,他自然要去追殺妖女。
此後,宋伯謙一步一步升遷,直到他坐上荒族之王的位置都不曾婚配。但是世事難料,他遇上了安可依。
他覺得已無顏麵對苗桑榆,再則玄荒兩族大戰在即,於是此事便一直擱淺,誰知那次分離竟成了遠離。
......
宋知命睜開眼,床前已經有了一個嬌俏可人的小姑娘。粉雕玉刺的小姑娘,正文文靜靜的望著宋知命。
隻看第一眼,宋知命便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是一個小姑娘,因為她正一臉柔情的望著他。
哪裏會有姑娘家如此早熟的?於是他道:“第幾次轉生了?”
小姑娘對其翻了一記大大的白眼,脆生生道:“要你管!”
宋知命道:“我來了,來找你了,毫無權利的來找你了。”
小姑娘頓時眼睛微紅,道:“再不回來,看我不找個野男人隨便嫁了去。”
(最後3分鍾,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