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倒是沒打起來,犯執拗的人是鮑明珠,侯倩杯躺下沒多久,就接到一通求救電話。
鮑明珠出院後,不回安向東的別墅,更不肯跟項偉清走,非要一個人搬出去住。
她挺著大肚子,怎麼能讓她獨自住在外麵。
項偉清不準,安向東勸不動,無奈之下,又找上侯倩杯,好說歹說,才讓她答應在安向東那裏住下去。
這讓鮑明珠的前夫項偉清十分不滿,不過怕再動了胎氣,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項偉清並不笨,在醫院門口聽到兩人的談話後,大約猜到她和安向東的關係,頓時有種被兩人給設計的憤怒感。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情況與他不利,他就先忍忍。
“喂,前姐夫,別總拉著一張苦瓜臉,誰欠你錢似的!”醫院門口,侯倩杯嬉皮笑臉的看著項偉清。
安向東汗顏,呃,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拿項偉清的冰塊臉開涮。
項偉清的撲克臉微微抖動,瞅也不瞅她,而是直勾勾的盯著鮑明珠,看她腳步輕移,看她對著別人淺笑,看她手覆在小腹小心翼翼的上車,看安向東開著車緩緩消失在視線外。
“別看了,已經沒影兒了。”侯倩杯好心提醒,卻收到一個白眼為回禮。
項偉清白了她一眼,踩著沉穩 步伐朝自己的車子走去,開門上車,然後踩油門走人。
“喂,不許再看了。” 陳如風吃味的把她的腦袋扭過來。
侯倩杯輕笑,“親愛的,你不會吃醋了吧?”
“無聊。”他這麼說道,“快上車,我們回家。”
陳如風沒承認自己亂吃醋,可急於遮掩的表情別別扭扭的,甚是好笑。
“倩倩?”
“怎麼了,有啥就說,不要猶猶豫豫的。”
“鮑明珠和項偉清感情的事,你這樣插一腳,會不會不大好?”她就是愛折騰,愛找樂子,可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她在中間一個做不好,弄的兩麵不是人。
“什麼亂插一腳,我這是幫忙撮合,懂不懂?”
他是不懂,要不項偉清的臉色不會那麼難看,眼神不會要把她生吞活剝一樣。
“可那是比別人的家務事,你這樣,會招人嫌的。”
“你是說項偉清吧?別說他嫌我,我還嫌他呢,珠珠姐嫁給他,那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哦,鮮花是指珠珠姐。”
陳如風憋著笑,但從外表看,鮮花該是項偉清才對,不過,和鮑明珠見過幾次麵,感受到她那種幹淨溫暖的氣質和|平和近人的態度後,大概明白倩倩為何氣項偉清不好好珍惜的原因。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看他時不時的瞄自己兩眼,然後若有所思的歎氣,侯倩杯眼一斜,“陳如風,你是不是嫌棄我?”
“我、我沒有啊!”
“那你這是什麼眼神?”一會可惜,一會兒無奈,一會兒不解······好複雜的眼神。
“我,就是想著。”
“想著要是我有珠珠姐一半好就好了?”
“沒,我沒沒麼想過。”
“恩?”
陳如風別過頭看她,“我就想著你和鮑明珠是兩個世界的人,怎麼會成為朋友呢?。”
“真的是這樣嗎?”
陳如風點頭,侯倩杯冷哼一聲,“你要是敢嫌棄我,我立馬把你踹了。”
“我真的沒那麼想過。”陳如風也不知哪一點讓她有這樣的誤解,他剛是把兩人比較過一番,但從沒覺得她有什麼不好,“你就是你,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無需改變。”
話雖這麼說,但她已經改變了很多。比方說,她現在衣服不再像以前那麼暴露,知道他不高興不再以挑逗男人為樂趣,雖然嘴上說著呆在家裏無聊乏味,但也聽他的話不去酒吧夜店消磨時間,等等等等,她真的變了很多,他都看在眼裏,很高興她這樣變化,但偶爾也會擔心,這種轉變能持續多長時間。
“算你會說話。”她得意的笑著。
“你們兩人怎麼成為朋友的?”他又問了一遍,雖然手握著方向盤眼看著前方,似是漫不經心的和她說話,但豎起的耳朵卻泄露他心中的急切。
“也不算是朋友吧。”
她就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沒了下文,人整個靠在椅背上,兩眼茫然無焦距,似是在回憶過去。
他不是好奇的人,但她從不提起過去,甚至是回避,這樣的態度讓他疑惑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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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跟蹤的人是李玉田,但陳如風還是不放心她獨自一人,所以周一上班硬是把她帶到公司來。
即使侯倩杯是萬般的不願意。
陳如風去開會,留她一個人辦公室,她坐不住,就下樓去逛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