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敵軍斥候最近常在平穀一地出沒眺窺我們的布防情況,我方斥候前去阻殺,但是卻敵不過對方的斥候,死傷慘重…”一名將領站了起來唯唯諾諾地稟報著
頓時,六王爺大怒“混賬,什麼叫敵不過?難道我大臨的斥候都是一群飯桶?”
嫪懿站了起來拱手道“元帥息怒,據末將手下的斥候彙報,敵軍有一位叫‘獵鷹’的斥候,此人修為不淺,來去無影、行蹤飄忽不定,手段更是凶殘狠辣,遇上他的斥候無一幸存!”
聽到這裏,司徒靜站了起來,潔白如霞的玉手一拍桌麵,嬌怒著一張精致的臉,捏著小粉拳叭叭作響,冷聲道“哼!這個叫‘獵鷹’的家夥可恨之極,要是落在本將手裏,定然抽他的筋,扒他的皮,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的個媽呀,這還是女人麼,不僅林欲頓時傻眼了,就連大廳內的眾將都是抹了把冷汗,林欲或許不清楚眼前這唯一一名女將的性格,但在場的眾將領誰不清楚啊,準一個男人婆,你敢得罪她,保證你第二天起來男人沒小鳥,女人沒小兔。
要說整個軍隊中誰治軍的刑罰最恐怖,那所有人都會異口同聲‘司徒靜’,在六王爺的字典裏‘死’字最為多,但是這個司徒靜準是一個變態,她的軍規中基本上沒有死罪,但是她製定的刑罰真叫人比死還難受,簡直就是就是痛不欲生、慘絕人寰。
連那些個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此刻都是忍禁不住寒毛直豎,想起她那剝人皮撒鹽、摳眼睛、剁手指,更有甚者曾經還試過什麼叫‘菊花殘,滿腚傷!’,都是大老爺們的,想想都得打一個寒顫!
看她一言一語中都是咬著貝齒怒吼出來的,仿佛真要扒對方的皮,食對方的肉才肯罷休,也不知道這個叫‘獵鷹’的家夥到底有什麼能耐,居然讓這邊城的眾將領都是無可奈何,狠的牙癢癢!
嫪懿心中狂汗,訕笑兩聲說道“嗬嗬,也不知道這叫‘獵鷹’的家夥到底怎麼得罪了司徒將軍,比起你們,我們這邊的損失更嚴重啊!”
“哼,損失點人倒沒什麼,隻怪他們技不如人,但是這叫‘獵鷹’的家夥居然三番五次獨自潛入洛氚城之內探查消息,他那神出鬼沒的功夫就連我都奈何他不得!”司徒靜咬牙切齒地說道
在場的眾將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噝’啥?一名小小的斥候竟然連一名武王強者都奈何不得?那這人到底妖孽到了何種地步…
“‘獵鷹’,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六王爺眉頭高隆喃喃道,而後命令道“傳本帥命令,邊城三座城池的斥候兩天以後全部開進‘平穀’,無論如何也要在一個月內給本帥將平穀中的敵人全部剿清,任務完成不了就提頭來見…”
頓時,大廳中三位斥候隊長都恭敬肅立而起接令道“是!”
這三人分別是洛氚城、汴城、墜鳳城斥候部隊的隊長,如今六王爺可是放下了狠話,‘平穀’敵軍的斥候滅不了那死的就是他們自個了。
三人中,林欲年紀最為年輕,不少人紛紛投目在他的身上,六王爺頓時愕然,我靠,你不是做了先鋒營的副將麼,什麼時候做了斥候隊長了?剛可是說了,任務要是沒完成可要提頭來見的,六王爺眼中頓時劃過一抹後悔的神情,他壓根就不知道林欲什麼時候做了斥候隊長,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軍中無戲言,如果到時候林欲他們真完成不了任務,那也隻好執行軍法了,就算穆生秋發飆也沒辦法了…
其中,一雙犀利的眼眸帶著滿是驚恐的瞳目落在少年的身上“是他,是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顧冷峻眼中滿是驚駭之色,一隻寬大的手掌捏滿了冷汗,整張黝黑的臉頰即刻間變成了紙白色,腦中回憶著當初在梅塢鎮那時候的情景。
火山洞岩下,一雙如野獸、如魔鬼般的嗜血血瞳盯著自己,一拳一腳打的自己毫無還手之力,而且還險些葬身在其的手中,那一張臉頰,那一雙血眼,在回來的這段日子裏麵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可以說,就在那個時候,林欲的摸樣就已經深深刻印在了他那骨頭裏麵,少年所給的陰影更是揮之不去,甚至有的時候,晚上睡覺時還時常夢見當初的情況,現在想想,顧冷峻全身上下立即豎起了寒毛,一股陰嗖嗖的涼氣從腳底板迅速地向全身蔓延!